还好,她回来了,虽然变了容貌,性格也比以前开朗,但那颗心没有变,那就足够了。
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着,有多想将她一直锁在身边,天知道他现在离开她一天都会思念成魔。
他想,他或许真的是疯了。
亲亲她的脸,将她锁在怀里,他终于安心地睡着了。
赫连子谦是在慎行回来的时候醒过来的,他警惕性一向最高,看看身旁的人睡得香甜,他餍足地笑笑,轻巧地起身离去。
“爷,敖元广已经被我带回。”
“嗯,你也辛苦了,去休息一会吧。目前为止暂时没什么要紧事,敖元广暂时仍旧要被关押,这一阵子,你要多加派人手看管。”
“是。”
赫连子谦点点头,慎行恭敬地告退,赫连子谦忽然开口,“慎行。”
“爷还有什么吩咐?”
赫连子谦沉默了半晌,才启唇,“这些年,多谢你。”
慎行明显一愣,显然对赫连子谦会给他道谢很是吃惊,“没,没事的。这是慎行该做的。”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有义务去为另一个人死。”赫连子谦幽幽地道,“没事了,回去休息吧。”
“嗯。”慎行狐疑地看了眼赫连子谦,转身离开了。
入夜,皇家地牢。
“皇上,庆王就在最里面。”尉迟恭站在地牢门口道。
赫连子谦看了眼尉迟恭,心里猜测他一定是无颜见尉迟恭,也不勉强,只是吩咐道,“好,你在这把守,朕去瞧瞧。”
尉迟恭感激涕零地看了眼赫连子谦,随即把守在地牢口,看着赫连子谦沉稳地走了进去。想起被关在最里面的庆王,尉迟恭摇了摇头,若是庆王能够像眼前的男人一样果断,那么今日落在这个下场的就会是另一个人了。
赫连子谦一步一步地向里面走去,越走灯光越是昏暗。
“敖元广?你还有脸来这里?”突然前方不远处穿来一道怨恨的冷哼声。
赫连子谦脚步未停,仍旧往前走,虽然前方一片黑暗,但他却不受视线干扰,直直地走向敖元庆。
“朕,不是敖元广。”站定在地牢门前,赫连子谦望着里面神色激动的敖元庆。
“你是”敖元庆忽然收敛了情绪,他眼睛微眯,企图看清暗影里的高大男人,“洛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惊讶。
“一直都是朕。包括今早主持葬礼的人,也是朕。”赫连子谦语气平淡地叙述事实。完全看不出他此行的意图。
而敖元广则仿佛想到了什么,难以置信地问道,“你一直都知道我是在骗你的?你只是将计就计?”
“对于一个游走于各国皇室却能够将自己的身份隐藏多年的人,朕不能掉以轻心。”
“你真的知道了!皇兄呢,你把我的皇兄怎么了?!”敖元庆腾地站起来,像一头雄狮般咆哮着向赫连子谦扑了过来。
赫连子谦纹丝未动,只是看着他,嘴唇微动,“敖元庆,你是个不可多得的经商天才,却不是个杰出的政治人物。今天你会变成这样,你的皇兄并非毫不知情。朕今天来这里,是受人所托,给你个活命的机会。”
“受谁所托?”敖元庆死死地抓着牢门,昨日的王爷,今日变成了囚犯,也难怪他会连情绪都控制不住了。
“尉迟将军。”
“这个叛徒!”
“你与其责怪他,不如想想你自己该怎么出去。朕可以背着敖元广将你放出去,但你要告诉朕你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银子都在哪,朕知道你富可敌国,善于经营,用你的钱来换你的命。你想好了,换还是不换。换,朕保证让你活着离开东篱,不换,你的皇兄一定不会让你活着离开这座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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