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姓梅,且才华不输于你我。是个难得的人才。”
“他住在道观里?”那岂不是个道士?
“他无父无母,是道德观的观主将他养大的。这里是他的家。”莫习凛说罢,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只希望梅若同没事,若是有事,他一定不会让凶手好过!
“只怕,是他不小心惹了什么人吧。”银魂绕着道德观的废墟走了一遭,凭着经验分析。
“会不会是”莫习凛忽然噤声了。
“什么?”宁洛歌问。
“若同以前和我说过他的一段经历。”
“不妨说来听听。”迎着朝阳而战,宁洛歌心情畅然,她微微眯着眸子。
“梅若同十八岁的那年秋天,他准备进京赴考,怀揣着借来的盘缠,朝京城的方向出发。日暮时分,他走到一座山下。听人说山上有一伙占山为王的强盗,梅若同不敢贸然赶路,便打算在山脚一座破庙里过个夜,明天一早再绕路走。
“夜里,梅若同吃过干粮,在破庙里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忽然人声喧嚣。梅若同睁眼一看,心呼倒霉,原来碰到那伙强盗下山了。
“为首的强盗要梅若同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梅若同想到京城赴考,多方需要银两,怎肯轻易将财物交出,于是苦苦哀求强盗放他一马。”
似乎是觉得有意思,莫习凛嘴角弯了弯,“别看梅若同才华横溢,但是丝毫武功都不会。那个时候,他也没有梅公子的名号,还只是个无名小卒。”
宁洛歌也能想象到翩翩佳公子的落魄样,只不过她的脑海里那个落魄书生的脸变成了莫习凛的,她也笑了。
莫习凛不知道,继续笑着说,“一个强盗不耐烦了,举起刀来便要砍。梅若同看到大刀劈头砍来,心想今晚小命休矣,干脆闭上眼睛等死。忽然,庙外一声娇叱,只听得“呼呼”的暗器声传来,那七八个强盗纷纷倒地而亡。
“梅若同战战兢兢地睁开眼睛,只见门外站着一个美艳如花的红衣女子,手持一把宝剑。梅若同慌忙站起来施礼谢女侠出手相救。
“那女子嘻嘻地笑道说不必客气。红衣女子走动时,身体总是向左倾斜一下。梅若同暗自惋惜,这姑娘美貌如花,不料竟是个跛子。梅若同又问那姑娘贵姓芳名,他不喜欢姑娘以为他因为她是跛子冷落她。
“红衣女子笑着说她叫莺莺,是个习武之人,正要上京去。见梅若同这般没用,莺莺打算和他结伴同行。莺莺此举正好中了梅若同下怀,她连忙应允。
“两人结伴而行。莺莺虽然是个跛子,却身手敏捷,武艺高强,几乎成了梅若同的贴身保镖,一路上保护梅若同的安全,负责寻找旅馆歇脚,张罗饭菜供梅若同享用,梅若同只需发奋读书便可。因为得到莺莺无微不至的照料,梅若同平安到达京城,状态极勇,科举考试中一举夺魁。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梅若同觉得莺莺虽然左脚残疾,却生得花容月貌,又心地善良,还将自己的饮食起居照顾得井井有条,这让他对莺莺充满了感激和爱恋。两人感情渐深,如胶似漆,一刻都不想分开。
“彼时的梅若同心向官场,他本想等走马上任后,就携莺莺回道德观举行仪式成亲。没想到司徒墨然的父皇司徒青云相中了梅若同,想将他赐给曦月。”
“姜华的妹妹?”宁洛歌诧异地打断。她倒是不知,原来曦月还有这么一茬。
“这事在云国皇室是秘辛,不许任何人提及。毕竟不是光彩的事。”见宁洛歌面露困惑,莫习凛淡笑,“我接着说。”
“殿试之后,很快便下了一道诏书,要招梅若同为驸马,不得抗旨。莺莺闻旨,脸色发白,心事重重。梅若同看在眼里,十分心疼,他坚定地对莺莺说:‘我就是抛官弃职,也决不做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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