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莺莺莫名其妙地失踪了,只留下了一封信。说她中了丹毒,只有一年的大限,这让梅若同痛不欲生。萤火虫每晚都飞到梅若同的窗前翩然起舞。这些忽然出现的萤火虫让梅若同的哀伤减轻了一些,他走出房间来到这群闪光的萤火虫当中。萤火虫忽而排列成梅若同的名字,忽而排列成莺莺的名字,令梅若同不由得触景落泪。他不知道,这是莺莺最后为他而跳的舞。接下来的几天,萤火虫再也没有出现过。
“接下来的日子,莺莺不见了,梅若同如行尸走肉,将自己困在房里。怀抱着莺莺最喜欢的红狐帽,手里攥着莺莺给他的一枚虎形八卦符吊坠。
“后来,梅若同暗地里派人到全国各地寻找莺莺,当然杳无音讯。梅若同思念成疾。一天深夜,他掉入一个深沉的梦境,他梦见莺莺在哭泣,他走近去想安慰她,她却马上站起来走开,远远地望着他,眼神充满了哀伤。梅若同心里一阵怜惜,眼前忽然景象变幻,换了另一种场景。
“梅若同感觉眼前的场景似曾相识,这不正是他十岁那年的光景吗?往事在梦里历历重演:十岁那年,他在树林里看到一只红得鲜艳的火狐狸,被猎人放置的捕兽器夹住了脚,那只脚被夹得血肉模糊。火狐狸痛苦地低吟,眼神哀哀地看着梅若同。
“梅若同顿生怜悯,他找来工具掰开捕兽器,用金创药仔细为它敷了一遍,并撕下自己的衣袖给它包扎了伤口。做完这一切,他才放开火狐狸,它马上箭一般飞奔而去,奔到不远处时,它忽然回过头来,定定地看着梅若同,朝梅若同温柔地叫了几声,似乎在向他表示感谢,然后瘸着一条腿消失在树林深处”
慎行开口,“莺莺是那只狐狸?”
“我不信世间怪力乱神之事。”莫习凛摇摇头。
宁洛歌本来想说,她也不信,然而想到自己重生之事,她张了张嘴,话却没说出来。
“梅若同后来辞官归隐,他和司徒青云承诺过,他的才华一辈子供云国所用,但是永不成婚。”
“所以哥你觉得梅若同若是失踪了,十有和莺莺有关?”
莫习凛眼神深邃地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十分复杂。
宁洛歌心头巨震,却懂了他的意思。
这里面的事儿,没那么简单。
“我与梅若同约好一年之后在这里把酒言欢,他这人极重承诺,若非有极其重要的事,不会耽误。我与他相交多年,他孑然一身,最重要的无非就是道德观和莺莺。”
“这么说来,梅若同失踪,要么就是为道德观报仇,要么就是去找莺莺。”
“前者可能性大一点。毕竟莺莺已经失踪多年。只怕现在早已经作古。”莫习凛低头看着脚下的石头,缓缓地向来时的路走去。
“我们现在去哪?”慎行跟在交谈的二人身后走着。
“先下山,去梅山县,我们前脚到了梅山,后脚人就失踪了,若说这是巧合,未免太巧了。”莫习凛沉吟片刻道。
其余三人都没意见。虽然宁洛歌心系赫连子谦,但是眼前的事情又如此蹊跷,或许这背后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既然她今日来了,事情若是不查个水落石出,走了也难安心。
四人骑马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到了梅县。
寻了处热闹的客栈,特意坐在一楼大堂角落里,想着打听打听消息。
“唉,你们听说了么?云洞岩上的寺庙又有女香客失踪啦!”
“又有人失踪?这三年,都已经有二十几个女子失踪了,这回新知县估计要头疼咯。”
“听说咱们这新知县才十八岁,但是武艺精湛,熟读兵书,还挺有才华,似乎颇受赏识啊。”
“不但如此,据说知县夫人也是个十足十的美人啊,你们听说没,知县夫人那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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