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儿,帝殷转过目光,扫向了江楼月,用一种近乎命令的口吻吩咐着。
“嗯。”
江楼月淡淡的应了一声,跟帝弑羽微笑着道别之后,就跟在帝殷的身后,离开了七大阵。
走在前往定级室的路上,帝殷整个人都散发着黑暗的气息,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楼月,为何不愿入我太子一派?”
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问了出来。
“师父,你还记得罗阳城吗?”江楼月幽幽的来了一句。
帝殷黑眸微眯,眸光隐晦,道:“你是说遭了天灾的那个罗阳城?”
江楼月目光清澈,定定的看着他,道:“罗阳城的赈灾活动,是师父您负责的吧。”
“不错。”帝殷点头。
“听说罗阳城内不少百姓,一个铜板都没有拿到,还枉死了很多人命,不知道师父您怎么看?”江楼月美眸危险的眯起,用一种审视的眼神看着帝殷。
帝殷眼观鼻鼻观心,面不改色道:“灾民太多,有人拿不到钱,那很正常。有灾民饿死枉死,也属情理之中。朝廷不是神,不可能面面俱到。”
江楼月眉头微蹙,美眸一黯。
这种不负责任的话,也真亏他能够说得出口。
“楼月,你还小,才十三岁。朝堂上的很多事情,并不想你所能看到的那么简单。”帝殷开始打马虎眼。
“嗯。”江楼月理所当然的点头,道,“所以我不想加入师父您的党羽势力。”
帝殷哑然。
没想到这丫头竟然这么噎他。
“师父,不管你承不承认,反正我并不喜欢你在朝堂上的手段。”
江楼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美眸冷冽,“还有,昨日你说萧贵妃的孩子是师兄在暗中下的毒手,我昨晚回去仔细想了,觉得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师兄他这个人,虽然有时候有些不着调,但是他绝对不会对孩子出手。”
帝殷皱眉,黑眸里划过一抹不悦之色,提高了音调:“楼月,你是在故意激怒我吗?”
“没有,我只是就事论事。”
江楼月的面色很平淡,不带有任何的私人感情,道,“师父,你难道没有想过吗,萧贵妃流产之事,有一个人,嫌疑比师兄还要大的多。”
“谁?”帝殷面色冷峻。
“乾帝。”江楼月樱唇微动,吐出来一个名字。
“你说四哥?”帝殷的脸色极为怪异,道,“他会对萧贵妃的孩子下手?那可是他的亲骨肉。”
“乾帝又不是没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手过,这有什么稀奇。”江楼月嗤之以鼻,眉眼之间充满了讥讽,“连七岁的长子都能一剑刺下去,一把火烧死,更何况是一个还没成型的腹中婴儿。乾帝,是个为了权利,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男人。”
帝殷好看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如果萧贵妃流产,真的是四哥下的手,他是想搞垮我?”
“他想搞垮你,也没什么稀奇吧。”
江楼月耸了耸肩,“你若是垮了,他就可以正大光明的生儿子了。乾帝才四十岁,正值盛年,死了一个萧贵妃的儿子,还能有更多妃子可以为他怀孕。”
“住口!”帝殷的脸色额已经难看到了极致。
可江楼月并没有住嘴。
“师父,我只是觉得,你搞错憎恨的对象了。你与其整日在这里琢磨着怎么对付我师兄,还不如好好地考虑怎么对付乾帝,省的被乾帝斗垮的时候,一切还浑然不知。”
帝殷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黑眸阴沉的不像话。
“师兄才十七岁,他无权无势,只是个普通的学生,或许天赋是骇人了点,修为是高了点,可他现阶段对你并不能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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