簸箕的谷子时,她还是扁了扁嘴,这怕是谷仓底下,还是哪个角落里落下的吧,本来春茶说要去舂米她还小兴奋了一下,。
唉,现在这应该都不用舂了吧,要不这倒到石臼也看不见谷子。
算了,一捧米煮成饭就多了,有米吃就好,春花又笑咧了嘴。中午再炒上昨晚三婆的菠菜,拌着软乎乎的白米饭再好不过了。
春花咽了咽口水,跳进了小间,见陈氏和春茶已经把一圈圈的木环卸了下来,在最底下的木板掀开后,底下的干草和草木灰也露出了。
春茶拉着她把潮了的干草收拾出来,毕竟这晒干还能烧火用,而草木灰则被陈氏挑到院角堆了起来,准备留着过些日子便开个小菜圃。
三人又将这些木环木板都搬到溪边刷洗,晾晒,下午的时候,陈氏就领着她们把事先浸泡过的谷子用麻布包着搓谷壳,搓得差不多了,再拿到溪边把谷壳洗掉,之后春花发现她就得了一大碗的米。
晚间的时候,春茶就抓了一把米再和着好些红薯块做的晚饭。春花就呆在小间和她娘把谷仓装回去。
底下先是新了铺一层的草木灰和干草防潮,在放木板,大的木环在最下面,每一个木环都有凹槽,方便密和。如果年丰了就多放一圈木环,谷物少了就减一个,取用都很方便。
春花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看着这一角的三层谷仓很有一番成就感,木环一指厚,并不轻,主要是防鼠的。听着春茶在外头喊吃饭了,才跟着陈氏回了堂屋。
今晚的饭她吃得很香,虽然红薯块比白米饭还多,但是今晚的薯苗和菠菜都很鲜,盐也好似多放了些。
吃饭时,陈氏说明日开始割禾,还说王家庄的那债主家也会过来帮忙。春花觉得其中也不乏担心她们家私藏粮食的意思。
春花狠狠的嚼着嘴里的饭,这都什么人,不过,好像也是,就凭她那爹,唉,挣钱啊
春花咬着筷子想着法子。但是好一会她才发现她脑里都是白花花的大米,她只能安慰自己,她这是饿的,并不是脑子里没东西的人。
清晨阳光懒洋洋的洒向牛家庄,一片金黄的田间,春花卷着裤脚袖口,握着镰刀,绷着小脸,看着这满眼即将变成大米饭的黄谷子,小大人似的深沉叹气。
一旁来帮忙的三婆,啪的就轻轻拍了下她的后脑勺,笑道:“你这小样,可是跟谁学来的”
春花嘟着嘴说道:“和唱大戏的学的”
牛家村和临近的几个村子每年过年都会凑钱请戏班子来唱上一场,搭戏台的地也是几个村子轮流的,今年好像是轮到牛家村了,她也是听小麦冬念叨的。
这小家伙一直盼着的,老逼她许诺过年看戏的时候一定要带着他,每次他一不听话,她就拿这事吓唬他,每每都见效。
不过她却是不知,她的承诺竟在十几年后才兑现,而那时已是物是人非。
由于这会子还没有脱谷机,所以都是将稻子割断了,挑到谷场晒干后,在用棒槌打落,之后谷子还得晒个几天才能进仓。
王家庄的人是在他们割了一半的时候才到的,一个看着三十好几的男人,个高膀粗,一到就将割好的稻穗装了满满两大筐,问陈氏谷场的道,又因着那她家没地了,所以用的三婆家的谷场,最后还是三婆领着他嘿咻嘿咻的挑过去了。
而他的媳妇也是个圆润的人儿,也就二十多,一双桃花眼很是招人,但是看到她的第一眼,春花就心生不喜。
只见她闷不啃声的下了田,在靠近田梗的一角磨磨蹭蹭的干了起来,待春花割到头了,她那边还没割出一把稻穗。
最后还是春茶帮着她把稻穗都割了,她干脆就蹲在田边看着她们干,特别是她娘挑着稻穗去谷场的时候,她的眼睛就没离过,要不是嫌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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