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干净。
一起承担多么动人的情话
安恬心中抽疼,眼前却是一片迷茫,她和他,真的还可以一起承担吗
“你信我”被她眼中的迷茫深深的刺痛,烈夜低头在她唇边轻啄,试图以这样疼爱她的亲密方式来消除他心中的愧疚感,“恬儿,再信我一次就好,就一次。”
信吗
安恬眨了眨眼睛,眼中的迷茫却更重,明明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不要不要,不要再重蹈覆辙,不要忘记过去有多么痛可心底最深处,却不断的想要再给他一个机会。
她潜意识里,还是爱他的不是吗她爱他,所以,也等于再一次给了他可以伤害她的机会,不是吗
那么,如果他知道她三号毒素还没有清楚的秘密,又会做出什么举动来报复她和爸爸来报复她这个杀父仇人的女儿
意识渐渐的回到大脑,安恬死死的咬唇,许久,才抬头看他,眼眸已经恢复了清明:“我只求你,不要告诉之离。”
“好。”烈夜点头,知道她不想让之离难过。
见烈夜答应,安恬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笑,坐在了床沿之上。
纤长的手指扯住丝带上的蝴蝶结轻轻一拽,那被绑得漂亮的丝巾从手臂上滑了开来,两层丝巾尽褪,露出了那段一直被遮掩起来的手臂。
只是一眼触及,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烈夜也狠狠的倒吸了一口气,整个人后退了几步,手指颤抖。
那暴露在空气中的胳膊肘那一块,许是因为常年用丝巾包着的缘故,它看起来比手臂上其他地方的皮肤更显苍白。可那苍白之中,却更衬得那一大片暗青色更加的恐怖
那苍白而微微肿了一大块的皮肤上面,密密麻麻的青紫色针眼,犹如密集猎食的红色蚂蚁,触目惊心
“你”饶是见过再多的血腥画面,烈夜也觉得,面前的这一幕足够让他肝胆俱颤,第一次让他有了不寒而栗的虚浮感
瞥见他苍白得毫无血色的俊脸,不知道为什么,安恬忽然不觉得那么害怕让他知道了,这一刻,她是信他在心疼她的。
伸出手指在那些针孔上面轻轻划过,安恬笑了笑,声音轻柔:“我体内的三号毒素确实没有完全清理掉,挺顽固的。不过梧桐已经找到了可以暂时抑制住它的办法,每半个月左右注射一次针水就好了。”
听到她以这样柔和的声调述说这样明明很沉重的事情,烈夜觉得心脏好似被人狠狠的擂了一锤,闷疼得无复以加。
有些虚弱的坐在她的身边,烈夜的手几乎是颤抖的抚摸着她那惨不忍睹的手臂,耳边是一片嗡鸣:“多长时间了”
这样每半个月用针在手臂上注射一次针水,有多长时间了
“三年多了。”安恬笑笑,将心中的苦涩掩埋去。
自从她起了想要为了之离他们活着以后,她就开始听话的接受治疗,注射能够抑制三号毒素的针水,已经有三年快四年的时间了。
三年,每半个月注射一次,一年要往手臂上扎几次
只是想一想这个数据,烈夜就哽咽得发不出声音,黝黑的眸子黑色凌乱得如同被打翻的墨,一片狼狈。
这六年来,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自杀折磨
心口疼得连呼吸都困难起来,烈夜艰难的别过头,不敢让她看到他眼角的湿润。
该死的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混蛋的事情,才让他最心爱的女人承受这种痛苦
她最脆弱,最无助的那些年里,他却该死的都在干些什么该死的他为什么没有能陪在她的身边
全身的血液逆流,冰冷成霜,让烈夜好似置身冰窟,往日低沉磁性的嗓音,也已经破碎不成调:“恬儿,我从未有像此刻这样,感觉到我如此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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