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的生活,其实很多次,安恬早已经感觉到安媚的不对劲。
可是每次,她都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她多想罢了
此时想想,安恬不由自嘲的笑笑,果然,一直以来都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其实,安媚的恨意那么明显明显到即便她已经很想隐藏,但是她还是一眼就已经看出来了,为什么从前,她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呢
心中微沉,安恬偏头,不再去看安媚,而是看向了已经熟睡的安培身上。
拿过热毛巾轻轻的替安培擦拭着手臂,一下下的,在滑过他手臂内侧的时候微微停顿,继而将那残留着的一点嫣红血渍给擦得干干净净。
因为躺了一个多月的缘故,安培的手臂有些苍白,却也让那手臂上微微凸起的红点更加的明显。
这个红点,对安恬来说,实在是太过于熟悉这样小小的针孔所弄成的红点,呈现出红肿的状态,说明那针是才刚刚扎进去的,而且很明显,替安培注射针水的那人一定是很着急和惊慌,才导致了拔出针头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用面前压一压针孔,真是连上面还鲜红着的新鲜血渍,都没有擦一下
嘴角的笑意越发的冰冷,安恬背对着安媚,一颗心已经幽幽的沉到了谷底。
结合刚才她进来时安媚那声惊慌失措的“快滚”,和爸爸手臂上新鲜的针孔血渍,安恬已经可以肯定,安媚说谎了,并且,恐怕那个穿得一身黑还戴着鸭舌帽试图将脸部遮掩的高大男人,和安媚是同一伙的
他们的目的是让爸爸醒不过来么为什么
心中思绪转的很快,安恬面上却不动声色,只是像往常一样替爸爸擦拭好身体之后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病房之中的空气似乎已经静止了,安媚做贼心虚,再加上因为刚才看到安恬脖颈上面的吻痕让她异常受伤,因此,她并没有再主动找安恬说话,而是拿过病房内的杂志看了起来,只是,不论她怎么努力的想去看书,却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你最近都在干什么”安恬坐在她对面的沙发上,状似随意的开口。
安媚一顿,将手中的杂志放了下来,经过刚才的调整,她已经将胸腹中的恨意都掩盖下去了,可此时看到安恬,听到她的声音,却还是让她难受不已,沉默了半晌才回答:“没干什么,闲着。”
眯了眯眼睛,安恬知道,自从安媚毕业之后便没有找过工作,除了整天和一群狐朋狗友吃喝玩乐之外,再没有干什么正经的事情,因此,听到她的回答,安恬也并没有怎么意外。
“安家着火之后,你住在哪里”状似无意的开口,安恬眯了眯眼睛。
虽然烈夜说过安家纵火的事情很可能是因为逃出生天的冈鱼所做的,但是看到爸爸被注射针孔之后,安恬不禁有些怀疑,这件事情和安媚有很大的关系。
甚至于,爸爸被车撞的事情,是不是她干的
想到这些事情有很大的可能是安媚干的,安恬一双手握得紧紧的,尖利的指甲已经刺痛了肉掌,她却好像不知道痛一样。
她在布吉岛中的六年,爸爸在给她的信件里面无数次请求她不要去恨安媚,希望她能原谅安媚,她虽然恨,却也已经打算只要安媚不再继续花样作死,她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过去的过去。
可是,如果让她知道安媚真的和爸爸的事情有关系的话,她对她自己发誓,她一定会让安媚后悔的
听见安恬这么问,安媚不由心中一喜,难道安恬是在关心她了么
心中窃喜着,安媚的脸色也好了很多,道:“我暂时住在朋友家,等安家装修好了,我就回去了,不用担心。”
“那就好。”安恬点点头,“这几天,我可能都没有时间来医院了,比较忙,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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