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又骂贼老天无厘头,才进实验室几分钟就遭遇那么恐怖的池鱼之殃。但很快他就镇定下来,毕竟是理科生,理性多于感性。
首先想的是怎么回去,思考了很久,不得不放弃了,没戏,与原来那个熟悉的世界相比,一切都不同。好像真的是另一个‘苹果’。天上没有月亮,不对,不是没有,是太多了,有九个小月亮。银河也没有了。太阳还是有的,否则这颗行星上生命就没法存活。夜空的遥远处,散乱地分布许多光点,视野中比较密集的区域有五处。近处,代替月亮的是九颗桔子大的卫星,被称为九宫,据说是仙人们住的仙宫。轨道,转速不一,九星连珠(九月齐现)时,为一个月的起始和结束。一个月三十六天,看天上九宫出现的数量和方位,就能准确地知道今儿是当月的哪一天。
行星的公转周期只有九个月。跟原来的世界似乎完全不在一个空间。而且,这个世界的科技似乎比较落后(后来才知是误解),机动助力的东东没见过,更别说宇宙飞船了。至于再炸回去,那一定比脑袋被门夹过的猪还蠢。恍惚了一个月左右,认命了,既来之则安之,就当是黄粱一梦,或期限为一生的假期。正视现在,体会异界,说不定会是一个不错的旅程,只不过时间长一点而已,就这么过吧。
按说依照言传身教的理论,云凡怎么都应该是一种积极向上,力求进取(拼命往上爬),或者是步步为营,明断利弊(利益优先)的性子,可是偏偏他很随性。养成这种性格,大抵是他在青春叛逆期时,认识了一位邻居的原因。那是一位退休单身老者。那时腻味父母的唠叨说教,总喜欢钻到那老者家中去躲避。老者退休前的身份地位或许不低,只要是去他家,父母就不言语。老者家里别的不多,而国粹书籍却琳琅满目。一边是父母强灌的处处争先,一边是慵懒的儒家中庸,谁容易接受不言而喻。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淡然,云卷云舒本无意的随缘,让云凡很快接受了新生。
现在这边的家庭结构,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唯有单身母亲。两人的感情似乎不很融洽,母亲更多只是尽做娘的义务,把他养大而已,看他的眼神总觉得有些怪怪的。‘父亲’是天大的忌讳,不许问关于父亲的任何信息。
新的云凡(徐慎独,以后都称云凡)终归有了成年人的灵魂,他想既然有了母子缘分,且相依为命,不好好珍惜实在太没道理。要讨好母亲他还是拿手的,多勤快地帮母亲做事,多说些讨好的甜言蜜语,用真诚去体味母亲的喜怒哀乐而哀乐之。比如努力收拾好自己不让母亲操心,比如母亲下地干活时,在家里煮饭,比如母亲回来时端上一盆热水给母亲洗脸等等,五岁的孩子懂事得让人心疼,自然渐渐赢得母亲的真爱。
双方都在不经意间慢慢转变,彼此从内心视对方为最亲近的亲人和唯一依靠。家里虽不富裕却也衣食无忧,有十几亩田地,据说是母亲卖首饰换来的。母亲应该是放弃了某些东西,又找到了一些东西,喜乐见多,神采见好。母亲不仅知书,还会一点功夫,教他读书识字,强身之术。只要不问自己出生以前的事,一切都那么和美。
母亲似乎并不期望云凡有多大出息,在他十岁时,送他到下街明铁匠铺里学打铁(当学徒),说是家有良田万顷,不如薄技在身。不是他娘狠心,在这个世界,人成熟较早,十岁已是半大小子,十五岁就可以结婚了。乡邻们也多纯朴善良,农忙时节不计报酬地互相帮肘。尤其喜欢乖巧懂事,嘴甜如蜜的小云凡,感概那次落水,把这娃儿呛精灵了。
小镇不繁华,却五脏俱全,自给自足,是个半封闭的桃源世界,平和安乐。八年了,云凡满足地幸福着,他真的爱上了这里,他的娘,他的家,他的乡邻,他的小镇,奔腾的青龙江,温柔的渠灌河,铺子里手中飞舞的铁锤,馆子里旅人口里的传说。
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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