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让他觉得屈辱。看多了弱者发出这种无谓的口头威胁,昝钰感到好笑,一个孩子无力的嘴硬之语,竟让自己心慌了片刻。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刚开始因意外发现导致的心绪不宁,抬手制止了怒斥着要教训云凡的亲卫,对云凡说:“我说了,这是意外误伤,绝非有意。假如你坚持要报仇的话,那随你吧,我叫昝钰,就职梧州,我等你。”神情恢复镇定自若的刚毅果决,从一个手下腰袋里抓出一把红晶币丢给云凡,带着卫队转身就走,“这些钱无关仇怨,只是补偿你家的损失。”
失手杀人,补偿一大笔钱财,已是仁至义尽了。一大笔钱足以赔偿财物及人命的全部,之所以说无关仇怨,就是对云凡报仇之誓的回应。你不是想报仇吗,随时来,我不在乎。昝钰虽出身贵族,却并不纨绔,相反,机敏,聪颖,自负,霸气且不乏狠辣。今日虽然因那两位杀不得云凡,但心思一静,立即明白了那两位传话的意思,他们如果明知是云家嫡脉,有能力施救而坐视其被杀,以后面对云家前辈时,确实难免生愧。同样,已有一位云家嫡脉在他们眼前被杀,即便事先不知,被云家知道总是不好,随口救下一个,只是让自己的心理能够平衡。不示恩,不招怨,不沾因果,但求己心无波,故此他们是真的不会说出去。
再说,隐居于此的这位云家女子,或是被云家逐出,或是自己叛出,否则没道理故作平民之举。那小子说不定还不知道云家是怎么回事,应该不会去云家求助。错过今日,胆敢来找我复仇,就别怪我信手碾死一只蚂蚁,叫你消失的没有一丝痕迹。事情的真相片刻之间竟被昝钰估算了个七七八八。对昝钰来说,这次意外已经变成了微不足道的小事,后面有重大的事情需要处理,哪还有时间和心情来跟云凡说三道四。
从昝钰率军入镇到现在星散而去,前后不过一个多小时(因不是历史小说,为了方便和易于理解,直接借用现在的计时方式)。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一个小女人的死亡,在这激流涌动,纷乱不休的当世,连一朵小浪花都算不上,哪怕她的背景不凡,也不会有任何人去考虑是否存在后患。
龙丹津外崇山峻岭间,景明和成耀信步而行,洒脱随风,飘然如仙。看似缓慢,实则迅捷,前一步还踩着一颗石缝间的小草,后一步已到了丈余高的树颠。“景兄,你看那昝钰如何?”
成耀边走边说,“观其统兵如臂使指,大气昂然。入镇后,对贱民亦无过多骚扰,无娇娇矜狂之态。最后,虽不能说处变不惊,却也应对迅速,干练沉着。”别看成耀长得昂藏魁梧,心思却细腻缜密。
“哦,成兄看上了此人?你是想再加一个备选,还是······。”景明露出一个你懂的微笑。
成耀也摇头一笑,“仲康始终不肯走那一步,嗨,再说,再说。”
至于云家,绝口不提,似乎今天从没发生过与云家有关的事。两人破风掠过,朝海州南部飘去。那里有一个超然于世的修仙大派,三宝堂。
“报,没找到目标,应该是顺江而下,潜水逃了。”青鳞卫的一个校尉大声禀报。昝钰平静地点头表示知道了,对身边的亲卫统领沙鹰说:“放信鹰吧,传令暗卫按计划行事。”沙鹰疑惑地问:“那个联系人没抓到,我们不就没证据吗,怎么动手?”昝钰哈哈大笑,“证据?谁在乎?我说有就有。”大手一挥,青鳞卫九校人马立即整队,依次开拔,向南进发。
延袭前耀阳王朝的军政制度,九人为一伍,设伍长伍副各一人,九伍为一校,设校尉一人,少尉两到三人,九校为一卫,设都尉一人,骑尉若干辅助管理,九卫为一营,首领为提督,可称某营将军,辅官为偏将,九营构建一师,长官为都督,又称大将军,有都监,都司,参军等若干辅官。当然这都是满编状态,即最高上限,实际上满编的不多。再往上没有明确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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