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过无尽的山野,城镇,跨过万千寂静,喧嚣。一座壮观宏伟的城池立在大地之上,梁景朝中枢,卫安城。一座极尽的奢侈,放眼看不见院墙延伸边缘的建筑中,沿着石子路向前,琉璃瓦重顶,鲜艳的阁楼飞檐高角,金丝楠不匾额上,金色的三个大字‘御书房’映入眼帘。
皇帝朱邢湛正坐于书案前,与太子商议着某些要事。这时,一个极为不和谐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匆匆而来,一名内侍进得书房,双膝跪地,将手中的奏折双手奉上,“奴婢参见陛下,参见太子殿下。”
朱邢湛眉头略紧,不悦之色已跃然脸上,“有何要紧事?急急匆匆的,没个规矩!”
“奴婢知罪!”
见内侍行色匆匆,太子朱洛云整理了下袖口,对着朱邢湛躬身行礼,“父皇,想必这位内侍有要紧情况回禀,儿臣不宜久留,先行告退。”
“哦,不必,你是一国太子,有些事也该让你跟着听听了。”
“是。”朱洛云行了一礼,退到一旁,恭敬地站好。
内侍一直保持着躬身的姿势,双手一直捧着奏折,即便他再着急,没有皇帝朱邢湛发话,他是万万不敢起身的,半晌朱邢湛才示意将奏折奉上来。
接过奏折细细地看着,半盏茶的工夫,朱邢湛的双眸不着声色地染上几分愠色,朱洛云在旁观察着,明显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连忙挥手示意内侍退下。
“父皇,可是凌夜宫逆党又作乱了?”
朱邢湛冷冷地笑道,“世家子弟在衡山派脚下遭遇凌夜宫逆党毒杀,后经李子枫带人救援,世家的几个公子并无大碍,后又带领各名门正派弟子剿灭了凌夜宫的几处分堂,损伤惨重。”
朱洛云心里一紧,不禁为李子枫担忧,“那子枫怎样了?”
朱邢湛抬头,凝视了朱洛云半晌,才将手中的奏折扔过去,“你自己看吧!”
朱洛云看后,大惊失色,“李子枫勾结凌夜宫逆党,暗害世家和各名门正派子弟,证据确凿。已被欧阳泽收押于地牢之中候审怎么可能?”朱洛云忘不了,自己几次亲眼目睹李子枫与凌夜宫交手时,目光中嫉恶如仇的杀意和愤恨,可如今怎么可能
“难得看你能交上个还算知心的江湖朋友,朕也不希望这是真的,前几日就有密折传来,说李子枫就是鸿苑山庄庄主李沐阳那个失足落崖的次子。”
一代帝王,威震八方,难得如此有耐心地解释一番,朱邢湛跟李子枫近距离接触过,虽然时间不长,但李子枫清澈的双眸和俊朗的面容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实在无法将他和凌夜宫逆党联系在一起,他又一向自诩看人很准,可如今
朱洛云死死地捏着奏折不撒手,眉间露出愤恨,“陷害,这分明就是陷害!父皇”
眼看朱洛云行礼,又要继续说求情的话,朱邢湛先一步挥手打断,“是不是陷害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朕说的算。”
朱洛云紧抿着嘴,心里的一个想法一压再压,最终还是没忍住,“父皇,要不您直接下一道圣旨,让那欧阳泽”
“放肆!”一掌拍在桌案上,茶盏跟着颤了颤,发出清脆的响声,
朱洛云回过神,敛袍跪地,连外屋守门的太监宫女也跟着跪了一地,朱邢湛怒视着朱洛云,呵斥道,“身为一国太子,如此不知轻重,圣旨是轻易能下的吗?没分寸!”
朱洛云磕下头,“儿臣失言,请父皇恕罪。”
朱邢湛皱皱眉,“圣先皇帝与衡山派创始人曾立下誓约,衡山派不得干涉朝政,而朝廷包括皇帝在内,也同样不得干涉衡山派内务。”
“儿臣明白。”朱洛云张张嘴,后面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朱邢湛看看桌角的奏折,眼前总是浮现出那个英气逼人,又温和有礼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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