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钰宁沉不住气,拱手说道:“父皇,倘若李大人所言非虚,儿臣心中倒是有些不安。”
“此话怎讲?”秦世隆看着太子。
秦钰宁说道:“儿臣的侧妃柳絮本就来自明真国,却死在后宫。”
“哦,朕记得她是死于暴病。”秦世隆没多想:“太子不必多虑,联姻乃是两国邦交之好事,人死不能复生,想来明真国不会计较此等意外。”
“谢父皇。”秦钰宁安然退后。
见太子入列,勤王秦钰奇上前一步,说道:“父皇,儿臣明白太子的心思。”他看了一眼太子:“他是想再纳公主为侧妃!”
他的话引来朝堂上一阵窃笑。
“肃静!”温十安大吼一声,见皇上脸色不变,这才安心。
秦世隆为太子找台阶下:“勤王休得无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实属正常。不过,太子担心的确多余,公主身份自然不能与之前的柳氏相提并论。”
秦钰宁这才挺直了腰杆,用眼神反击秦钰奇。
秦钰奇就说:“太子不为民不为国,却总是想着儿女私情,长此以往,实在不能令人信服。”
“勤王,您还是少说为妙吧!”说话的是宰相张居正。他四旬年纪,貌端肤白,神色从容。当年施计打败过数个大敌,深受皇上器重。
“张相,本王有说错什么吗?”秦钰奇略有不满:“太子不为民生计,却想着藏妻纳妾,简直为众人所不耻!”
“勤王,你别满口胡言!”秦钰宁差点跳起来:“本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说教?父皇都恩允之事你何必斤斤计较!你这是嫉妒,是明摆着的事儿!”
秦世隆一拍龙椅:“够了!若再非议朕就真的动怒了。”
众臣惶恐,全都下跪求饶。
秦世隆压住怒气,说道:“罢了,无事退朝吧!”随着温十安的一声退朝,他走下龙椅,却在自己内监耳边说了几句话。当他回到圣阳殿之时,那几个皇子都已经跪在外殿了。
“知道朕为何传召你们前来么?”秦世隆脸色不佳,见他们几个都低着头不说话,就说:“一个个真是不争气!难道想让天下人都笑话沐秦国吗?”
“请父皇息怒。”秦钰锒说道:“公道自在人心,皇儿自认不是这样的人。再说,皇儿刚成婚不久,绝不想另娶他人。”他先撇清了自己。
“哼,说得好听。”秦钰奇轻轻来了一句。
“住口!食色性也。钰奇,朕知道你喜欢女色,可也要注意分寸。你们都是朕的皇儿,朕不希望落人口舌,更不想贻笑天下!”
“父皇,您请宽心,皇儿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秦钰宁说道:“正好宁王府需要修缮,皇儿今天就出宫,望父皇恩准。”
“你的府邸不需要太奢华气派,不过既然定下的事就去做吧!朝令夕改恐令人笑话。”秦世隆又提醒:“不过,不许动国库的银两。”
“是,皇儿明白!”
秦钰锒此时也说出自己的心事:“父皇,既然您能同意太子出宫,也一并同意皇儿与龙吟出宫吧。”
“这是为何?你们才刚成婚不久,就这么急着出宫,还是她不习惯宫中生活?”秦世隆以父皇的身份看待此事。
“这还用说嘛,生性闲散惯了,自然不适应宫中生活。”秦钰奇又插嘴:“父皇,冠王选妃仓促,这宫里上上下下可都传遍了,唯有您还被蒙在骨里。”
“混账!朕是皇帝,却非瞎子更非聋子!”秦世隆激动不已。
“请父皇息怒!皇儿以拥有龙吟为傲,其他人对她的无礼皇儿统统不会放在心上。此次出宫也是为了缓解她的思家之情。再者,她是冠王的女人,去冠王府邸走走也是无可厚非之事。望父皇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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