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所小学的大门对面,阴雨的天气里,仿若于水墨间亭亭而立。
秦浅!稚嫩的童声带着欣喜在雨雾间,直穿而过。一个白瓷般的男孩笑着扑进了秦浅的怀里,伞页轻抬,露出她姣好白皙的侧脸。
两人相视一笑,画面温馨而静谧。
突然。一辆黑色轿车从转角处朝着两人疾驰而来,惊得学生家长大呼:秦初妈妈,小心!几乎是本能的,秦浅抱着秦初往旁边躲开,膝盖擦过地面有些刺痛。
刺耳的刹车时扬上天际,地上的积水溅了秦浅一身,车稳稳停在两人身侧。
秦浅?!秦初担心地从她怀里钻出来,关心到。你怎么样?秦浅上下检查了一遍,确定孩子没事,她才松下一口气。
透过车窗模糊的影子,男孩声音忐忑似怯,妈妈转过头看向轿车,她了然,揉了揉男孩的头发,柔声道:没事的,有妈妈在。男孩握着秦浅的手指,能感觉到小家伙手心的细汗,却见他绷着小脸,紧抿着唇,跟着她朝前,不曾退缩。
秦浅牵着小家伙的手,走向那黑色的轿车,车窗下落,露出一张俊逸的侧颜。
男人薄唇微掀,上车。我今天有事。秦浅轻声说,像着落在伞页上的雨丝,轻轻柔柔的。
闻言,男人终于动了动,舍得转过脸侧她一眼,送你过去。他这句话,倒是让秦浅平静的眸子诧异地闪了一闪。
今年她27岁,跟翟钧霖结婚的这7年里,这还是第一次,在这一天,他出现,说:送你过去。假得那么的不真实。
不用了。秦浅淡然拒绝。翟钧霖似不耐地眉头轻拧,去了之后回老宅。仿佛秋风过,丝丝透过针织的缝隙,刮着秦浅的背脊。
凉,凉意入骨。秦浅打开车门,低头轻声:小初,我们上车。男孩松开秦浅的手,被握过的手指,突然泛凉。
爸爸。男孩睁着那双明亮的大眼睛望着男人,礼貌地唤到。
翟钧霖面色闻声徒沉,森冷的目光扫向秦浅,你教的?小初是我儿子,只要我和你一天没有离婚,他叫你一声爸爸是基本的礼貌。两人上车,秦浅回答。
你也知道他是你儿子,叫秦初?翟钧霖脸色浮起讥诮,意思很明白,秦初跟他们翟家没有丝毫的关系,也并不会承认他的存在。
容许他活着,已经是翟家最大的底线!话落,小家伙把小屁股往秦浅身边挪了挪,明明三个人坐的后座,此时中间却隔开一个人的位置,空空荡荡,仿若无法逾越的鸿沟。
秦浅伸手搂过秦初在怀,抬手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小脑袋。
抬眸,轻声扬唇,知道了,你不必不断重复,不然会让我以为你已经开始健忘了。弧度不深不浅,笑意不冷不淡。
翟钧霖:车内安静极了,仿佛能凝结薄冰。
停车。秦浅突然开口。
车停稳,秦浅低声跟小家伙说:妈妈去给买束花,小初等我。小家伙点了点头,嗯。
秦初放下车窗,望着秦浅的背影进了路旁的花店,细雨斜着飘进车内。
关上!翟钧霖命令到,顿了顿,补充,我不是你爸爸!我知道。小家伙回过头,一双黑亮的眼睛,映着翟钧霖黑沉的俊脸,声音稚嫩却沉静,我叫你爸爸,因为你是秦浅的老公。等秦浅不跟你在一起,嫁给别的人了,我会叫别的人爸爸!翟钧霖:
此时,男孩一点也不似方才秦浅在时怯怯的模样,更不像一个六岁孩子应该有的神情,还偏偏与秦浅淡然的感觉该死的一样! 嵘城。已入秋。临江的城市笼罩在雾中,绵绵的雨弥漫在街道。女子着一袭白灰色的棉布长裙,外间套了一件藏青色的针织衫。
她撑着一把浅色的伞,在一所小学的大门对面,阴雨的天气里,仿若于水墨间亭亭而立。
秦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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