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有些难看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双手竟忍不住地颤抖起来。
“影影密卫薛大人”
“对啊,”唐儒有些‘疑惑’地望着他,“怎么,你还不知道吗,薛指挥使如今可就在乐康郡!”
“什么?”刘松两腿一软,再也支持不住,一下便瘫坐在了椅子上。
“刘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唐儒皱了皱眉,问道。
“啊?哦,下官下官口渴,喝茶喝茶”刘松两眼空洞,颤抖的双手忙去端一旁桌子上的茶杯,紧张之下却是怎么也端不起来。
唐儒伸手,端起茶杯放到了刘松手上,心里冷冷一笑,道,“老夫打算具表为刘大人和苏珵请功,刘大人可愿同老夫一块署名?”
刘松抬起头,眼神一片茫然,“请功?请什么功?”
唐儒有些不悦地说道,“方才老夫说刘大人承受不起实是开玩笑之举,这平山县虽然贼匪横行,却也不是大人你的过错。至于苏珵吗,他杀死鼠老三及鼠帮数十名歹人,又连夜赶赴葫芦谷,一番激斗之下杀死贼首二人,贼人数十,成功挽救了两名被绑架的人质,有力地维护了平山县城的安宁!怎么,刘大人难道觉得这还不该请功吗?”
刘松快要哭了,他真想站起来指着唐儒骂上一句:我从未见过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可是他能做的,只是拱拱手,道,“为苏珵请功,那自是应该的。只是下官下官就算了吧!”
唐儒笑了笑,道,“刘大人高风亮节,不逐名利,老夫佩服!既如此,就请刘大人即刻在奏表上署名,老夫也好让驿站八百里加急,送往洛都!”
说着,唐儒从袖子里取出一个黄灿灿的奏本,打开,放在了刘松面前。
刘松心里在吐血:这老狐狸连奏本都准备好了,分明是早有所谋!可恶,可恶啊
他打开奏本,看至一半便大惊起身道,“老大人,这会不会太过了?据下官所知,那苏珵可是还不到二十岁啊!”
唐儒斜觑了他一眼,傲然道,“自古英雄不在年少,当年我太祖皇帝打下半壁江山之时,也是二十岁刚出头吧!”
刘松无言,又重新跌回椅子,颤抖着拿起了笔,心里只觉得血气翻腾,若不是强忍着只怕一口鲜血便要夺口而出。
“逆子坑爹,逆子坑爹啊!”,刘松欲哭无泪。
唐儒见刘松署上了自己的名字,伸手取过奏本,朝刘松拱手道,“多谢刘大人附和,老夫就不多打扰了。哎,真是老了啊,就这么一会儿就觉得累得不行了。但愿我那苏怀徒儿能够平安归来,若不然,我这把老骨头怕是经不起折腾了啊!”
说罢,也不待刘松起身相送,便转身出了房门。
屋内,刘松呆坐在椅子上,面色死灰。大脑中只余一个声音在悄然回荡:苏怀,要平安归来
苏琳这些天可有些不太高兴,她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儒园之中成了多余的人。
距苏珵醒来已经有五日时间了,这五天来,唐儒钟华除了在学堂便很少能看到身影,很是有些神秘。
苏珵的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唐琬熬粥煮饭,煎药煨汤,对苏珵照顾的无微不至。这五日的时光苏琳只觉得便如五个月般漫长,苏珵却觉得宛如盏茶的功夫,转瞬即过。
“喂,你张嘴啊,看什么看?”一声娇嗔,在房内响起。屋外正在煎药的苏琳听了,那一对好看的柳叶眉便微微蹙了起来,手上用力,把一把大蒲扇扇的呼呼作响。
屋内,苏珵只觉得自己自出生到现在都没有这么安逸过!整天躺在床上,饭来张口,药来连手都不用伸。此刻,他不理对面唐琬伸过来的瓷勺,只是微微笑望着那一张精致的脸庞,看着它一点点变红,继而蔓延到整个如羊脂般的玉颈,苏珵突然觉得很好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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