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庄主,可不是周身清爽?”
啧啧,何止是清爽啊
谢岙咬着一块卤肉,看着桌子对面身姿如松的少年,只见他面容干净,非但不见丝毫汗珠,被那双寒眸一瞅,反而还通体冰凉几分。
“少庄主一向如此,我等自然不能相比,”白抒远凤眸一转,笑嘻嘻凑到谢岙身边,“师叔莫不是心绪万般不静,否则怎的热的如此厉害?”
废话!你在层层衣服里再穿一件裹胸衣试试!
谢岙抹了把满头热汗,瞅瞅风流青年一手支脸c笑意盈盈的模样,哼了声道,“我这般雄浑之体,自然在春日浑身燥热,与师侄因为体力不支而流汗有所不同。”
“咳!”白抒远顿时呛了一声,手中折扇差点滑在地上。
正巧在这时,店家小二抱着两坛酒放在邻桌上,白抒远一看,两眼不由一亮。
“小二,这是何酒?”
“回爷的话,这是小店自酿的艾蒲酒,每年秋天酿下,来年春天开坛,”小二年龄不大,说话倒是老道,“几位爷和小姐要是不嫌弃,可以尝尝看。”
“好,就来一坛!”白抒远爽快丢了一块银角,那小二立刻喜得眉梢颜开,点头哈腰下去了。
“今晚还有要事,师弟还是少喝为妙,”琴凝然有些犹豫,看向一旁少年,“少庄主,这——”
云青钧摇摇头,声音清冷,“无妨,一坛而已。”
那边小二已经把酒抱了上来,白抒远一掌拍开坛泥,竟是先给谢岙倒了一杯,“师叔请喝——”
看到青年笑得分外灿烂,两轮眼睛眯成细缝,谢岙顿时眼角一抽,“不不用,你还是给云师侄吧。”
“师叔难道忘了?少庄主心念坚定,从不饮这迷人心志之物,”白抒远把酒杯放在谢岙面前,神情颇为认真,“师叔放心,这艾蒲酒不易醉,又有驱虫辟邪之效,此时喝正是再好不过。”
唔?驱虫辟邪?!
捕捉到关键字,谢岙想到自己酒量还不错,利弊分析一番,也不再犹豫,干脆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酒之前放在地窖中,带着丝丝凉意,滑入口中极为舒爽,谢岙一饮上瘾,干脆和白抒远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把半坛酒喝下肚。
正当谢岙豪气万千伸出胳膊,让自家师侄再倒酒时,就见白抒远忽然两眼瞪圆,琴凝然樱唇半张,就连云青钧也是神情微动。
怎c怎么回事?
谢岙正兀自纳闷,忽然觉得鼻腔下方有粘热液体,于是抬手一抹。
卧槽!竟然流鼻血了!
看到几根手指沾着红色血迹,谢岙还没来得及仰着脖子抬头,就听一道柔柔声音从身旁传来。
“公子若是不嫌请用奴家的丝帕。”
那声音柔弱似水,又带着三分妩媚,端是勾人,谢岙捂着鼻子扭头看去,只见饭桌旁不知何时出现一名貌美如花的紫衣女子,一截雪臂伸出了罗纱衣袖,正向自己递来一方绣帕。
谢岙鼻血正留的凶猛,顾不得其他,连忙接过女子的绣帕堵住鼻子,“多谢姑娘。”
“公子不必客气。”那女子嫣然一笑,沿着客栈的楼梯去了二楼,背影远远看来,更是纤若无骨,弱不胜衣。
白抒远啧啧称奇,看看谢岙所坐的位置,又扫了眼那女子进来的位置,顿时摇头闷笑,“原来榭师叔是见了美人才如此见则心动,心动则意动,难怪师叔说自己是浑雄之体c浑身燥热,这般见了美人就流鼻血唉,莫不是以后出门要多备几颗补血丹丸?不过如此招美人在意,真是让师侄羡慕不已——”
谢岙此时正酒气入肚,听到青年如此调笑,想到他一开始冷嘲热讽,后来虽稍稍改变态度c却改不了恶劣捉弄之性,顿时怒从胆边生,一脚踩在凳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