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谢岙还在做着顺利集齐经书的美梦,朦朦胧胧中就听到吵闹之声——
那声音就在不远的地方,阵阵沸腾,似乎还有向此方靠近的趋势。
等等莫非是昨夜耳包偷出来的包子没有还回去,众弟子怨声载道声讨要捉包子贼,,
半梦半醒中,一道意识猛然劈过脑海,谢岙顿时惊醒,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看到床角放着的空无一物的筐子,这才想起昨夜耳包貌似已经消化完毕。
等到谢岙洗簌完毕,带着自家兽妖去花厅时,只觉吵闹声越甚,隐约还有男弟子浑雄哭腔c女弟子喜极成泣的声音传来,不由越发莫名其妙,叼着排骨频频扭头,一不留神胳膊肘撞上了汤碗,碗底转悠半圈便要从桌沿落下。
“唔?”谢岙反手去接已是来不及,幸而一手从旁侧伸出,稳稳接住了汤碗。那皓白手掌托着翠玉碗沿,越显干净凝长。
“师叔——”请润嗓音轻缓响起,摒去四周纷杂声音,云青钧黑眸带着几分无奈,微风拂来,一身衣衫隐隐散出晨起沐浴后的清爽气味。
谢岙知道自家师侄有晨起习剑或调息的习惯,一身薄汗后沐浴再正常不过,然而此时冷不丁嗅到皂叶味道,却是不由一呆,只见他衣领整齐交叠,紧护之下的颈项越显修长莹白,当真是万般铅华,不染道心,然而周身偏偏又笼着薄薄水汽,好似池边仙竹,湛湛纯然。
待到寒面少年一手微微探出袖口,端着汤碗搁在自己面前,谢岙脸皮一烫,霎时收回目光。
啧啧,自从青钧师侄恢复记忆c拢聚仙气之后,怎地看起来好像好像诱人非常?
呸呸呸,什么诱人,又不是那不分场合散发下流气场的妖尊!这分明是仙气湛湛,引人注目!
“师叔若是好奇,不妨先吃完早膳,再去前院观望。”云青钧夹了一筷子鱼肚,放到谢岙碗中。
“唔,那c那我一会再去看——”谢岙抱着碗,呐呐回了一句,闷头刨饭。
寒面少年嘴角微动,院中桃花散落几瓣,飘入花厅内,淡淡花香满室。
“啧啧,看来我来得真是巧,正好赶上了早饭时间——”
一道朗朗笑声从厅外传来,谢岙惊愕扭头——
俊朗青年倚在门边,凤眸含笑,眉间若有三分醉意,衣衫卷着几分沧桑,几分无羁,好似终于把酒东篱归故里。
一瞬间,谢岙只觉时间似是倒流,冬秋夏春,又见到那腰挂玉笛的青年,笑吟吟唤道——
“师叔”
“哗啦——”
谢岙手中筷子摔在地上,呆呆傻眼,“你c你刚才可是叫我”
“榭公子?”白衍一脸诧异走进厅内,弯腰疑惑打量谢岙,晃了晃手道,“莫不是被日头晃晕了眼?”
青年身后日光透来,氤氲柔和了轮廓,神情眸色越显悠悠熟悉。
谢岙又是呆住,眸光涩涩一晃,“白”
一双筷子搁在谢岙碗边,清脆声响落下,云青钧望着白衍,缓慢开口道,“你如何在此处?”
白衍转眸看向气息丝毫未变的某少庄主,对视一瞬,呼啦摇开扇子遮住下半张脸,眸中堆满明晃晃的费解之色,“我今日一早闲得无聊,便说上山来找榭公子谁知甫一入山门,就被贵派众多弟子围住,神情如同活见鬼般,着实令在下伤心”听到一旁又传来哐啷摔碗声,白衍扇下唇角忍不住翘起,凤眸微瞥,望着面色僵硬的谢岙直叹气,“莫非这张脸在剑修门派,如此不招待见?”
“并非如此,”谢岙干着嗓子回答,在那双凤眸探究视线下,硬着头皮咬牙道,“因c因为你长得像我派一名弟子”
“哦?是谁?他何时入得山庄?与榭公子关系可好?”白衍状似万分好奇,越发倾身向前,频频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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