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吹,尘滚滚,一只人形青龙站在残垣断壁前,一神二魄蓦然出窍。
“原来戎睚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男子”隔着半截残墙,一只木头人惊愕喃喃。
人形青龙猛然一个激灵,周身条件反射腾起滚滚妖风,席卷屋内众多莺莺燕燕,一股脑尽数丢出了窗外,随即化作一阵惊天疾风冲到了木头人面前。
“呆c呆子,你莫要误会!”戎睚一双厉眸飘着慌乱,苍青发丝飞舞之下,精致面皮隐隐泛红,修量身形竟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本大爷在这里是有要事,绝c绝对不是来做那下流之事!”
“这番花妖环绕,饮酒作乐,当真惬意啊”白衍手中筷子随意敲了敲瓷碗,凤眸揣着盎然春风,笑得分外暧昧倜傥,“不过刚才那位倌妖又是何解?我竟不知,原来青龙戎睚比起女子之柔,更喜欢男子之美——”
“休要胡说!爷爷怎么可能喜欢男的!至c至于那些女妖,也是嗯?”正说着,戎睚一双金眸忽然眯起,盯着那桌酒食,再瞪着谢岙,眸中呼喇腾起熊熊赤焰,“不对你这呆子怎会在这妖界花楼吃酒?莫不是要召些倌妖寻欢作乐?!”
谢岙耳朵抖了抖,瞅瞅不远处伸着脖子看好戏的某只魔将,凑近戎睚身边低声道,“并非如此,我之前回到太苍山庄后发现有经书线索,于是跟着那线索一路寻到了此地”
阵阵暖阳气息从鼻尖下传来,青龙大爷晃了晃神,只见这木头人嘴巴一开一合,也不知是不是妖界光线太幽迷的缘故,那双正吞吐气息的双唇显得异常水润莹泽,浑身更是凝着隐隐阳气,在这花楼靡靡气氛之下,好似一群狼窝里掉入了一只扑腾翅膀的肥鸟,根根软毛都分外诱人。
戎睚喉咙动了动,一手撑在了谢岙身后的雕花木桌上,俯身越发靠近,几乎偎依相贴,倾吐暗哑声音,“你这呆子没有我在,以后莫要来这种妖邪遍地的地方”
苍青发丝垂落眼前,携来丝丝缕缕燥热之气,透过衣衫,侵入肌骨,瞬间融入血脉,谢岙只觉身体某处一团热气随即响应,炸开一股热流瞬间流窜四肢,酥麻了浑身筋脉,竟似喝了一口春药般,勾起无限欲念——
“唔!”谢岙双腿霎时一软。
卧槽,莫不是那春药还没去干净——?!
一只手臂伸来,及时揽过谢岙腰身,另一手探向谢岙脉象。
“交相回映,气贯经脉,催情助欲是龙息?”白衍眉梢一挑,满眸朗润化作惊目春寒,“如此说来你这青龙刚才有了下流念头?这番情况下也能随地起欲,当真是本性荒淫——”
道微哑低靡之声轻勾慢撩泻出,青龙大爷斜眼盯着那只碍眼手臂,浑身气势坦然嚣张,当真气吞四象,“爷爷堂堂青龙,情欲一事怎是凡夫九幽能及,况且——”峭拔身形迫近谢岙,戎睚忽然勾唇一笑,苍青发丝拂过唇角,弥漫醉人美色,“只要爷爷有心,一年半载都不会让这呆子下床”
谢岙:“!!!”
戎睚说罢,一只龙爪忍不住伸来要夺回口粮,白衍揽着谢岙瞬间退开数步之外,坐在临窗一张翠竹小榻上。
“你这乳臭未干的白泽还不给爷爷放手?!”青龙大爷顿时竖眉瞪眼,朝木头人越发快速抓去。
“于情于理,我与师叔都关系匪浅,为何要‘给你’放开?”白衍在房内飘忽绕圈,飘逸残影如墨笔游走雅卷。
“一派胡言乱语!这呆子怎么可能与你这白泽有同门之干系!”
“啧啧,以你这青龙的空空脑袋自是无法理解——”
“轰——!”临着花园水阁的一面墙霎时毁了大半。
就在谢岙脑袋上你来我去c嗖嗖飙驰妖法灵力时,窗外忽然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之声,却是好似惧怕何物一般,拼命压制着声音。
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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