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幽暗,不知是黎是昏,窗边投入水帘禁制幻如星辰之光。
这是在哪里?
谢岙翻了个身,迷迷瞪瞪睁开眼皮,隐约可以听见妖船划破云浪前行风声。
慢腾腾撑开的视线缝隙中,垂帘半卷,一人立于床边,披着浅色慵懒衣袍,正撩袖点起一盏长灯。一时间,只见隽长手掌扣上朦胧了光色的烟色绢罩,柔光寸寸晕在这人周身,静谧温和,落下如画剪影。
那抚在灯罩上的手指太过优美,指尖仿佛拨散了辉光,谢岙一时看呆了眼。
恰是这人转过身来,墨发倾泻未束,划过雍散衣袍,醺然抬眸这一瞬,绝伦美色沉沦了光影,缱绻了四周流动的时间。
“少侠可有睡足了精神?”
醉耳笑声淌过耳际,谢岙浑身一抖霎时回过神来。
昨日前日大前日大大前日大大大前日
卧槽!这厮到底【哗哗——】了多久嗷嗷嗷!
还一边【哗哗——】一边督促老纸学补气!
谢岙两眼不留神落到窗户,一张脸皮温度顿时节节攀升,好似蒸了热汤般从内芯红到外,压根不敢乱看四周。
窗边桌案上地毯上清池里遍地是让人血溅三尺的羞愤回忆,甚至连外厅摆设用的一只妖兽灯台也没有放过,被压在上面【哗哗——】了一遍又一遍——
简直是杠杠的卑鄙无耻嗷嗷嗷!
谢岙羞极大怒,一骨碌从床上跳起,刚刚露出上半身又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钻回了被窝,两眼怒瞪,“衣c衣服呢?!”
饱含阳气的吼声分外粗噶,只可惜少了层裹身的衣服,气势也大大减弱,堪堪挂在两眼上强撑眼刀。
句融迈近一步坐在床边,目光划过木头人红通通的耳朵,嘴角弯出分外诚挚的弧度,翻手掌心朝上,掌中便多出一套衣衫。
谢岙立刻伸手摸去,然而光溜溜的胳膊刚刚伸出被窝,就被某妖尊的手掌捉住。
“少侠如今困乏少力,不如由我代劳穿衣?”
“不用!”
“既然少侠依然留有气力”细腻手掌顺着谢岙胳膊向上,摩挲过散发暖阳余温的光裸皮肤,“看来我也无需忍耐,继续之前让人甘愿永世沉溺的欢愉”
说罢句融一只手臂撑在谢岙腰侧的床褥上,倾身缓缓压来。
谢岙大惊,迅速把爪子缩了回去,被子裹到下巴上嚷嚷,“没力气了,没力气了!”
“即是如此我来为少侠穿衣?”句融亲了亲这人热乎乎的胳膊,温热唇瓣覆盖之下,牙齿不着痕迹擦过,唇齿间酝酿极致忍耐的丝丝酥麻。
谢岙憋得脸色发红,在不穿衣服被【哗哗——】与被这妖尊亲手穿衣服之间纠结一瞬,最后可耻的屈服于实力悬殊的恶势力威胁,夺衣服的爪子再也没敢伸出去。
轻薄柔软的抹肚套在谢岙身上,过分顺滑轻巧的质地犹如无物一般,谢岙有些不适抖了抖。
“少侠张开手臂可好?”
循循诱导之声倾吐在谢岙颈侧,谢岙拳头紧了紧,万分僵硬抬起胳膊。
垂曳袖袍有意无意划过谢岙身躯两侧光溜溜的皮肤,细润手掌携着绳带从胳膊窝下穿过,在背后仔细系好了绳带,又顺着光裸背脊几乎滑到了尾巴骨上,手指所拂之处带起一串微妙的战栗,不急不缓系上第二根绳带。
“呜”谢岙不由哼唧一声,随即耳朵越红,迅速咬牙憋住声音。
见这木头人背后渗出汗珠子,句融眸中勾起一弯盈盈春水,手下掀开被褥,露出这人光溜溜的屁股。
“亵c亵裤让我来——”谢岙一张脸呼啦烧红,两手紧紧捉着被子一角。
“少侠恢复气力了?”某妖尊眼梢微撩,春色缕缕流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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