挟持沈南瑗的男人瞪着眼睛在地上没抽搐两下就死了。
刀子直接穿过脖子,很是凶残。
沈南瑗吓的连表情都不会做了,垮着嘴角,却掉不出一滴眼泪。
她刚刚脱离桎梏,浑身虚软的厉害,脚如同不是自己的瘫软在地。
若说前一秒钟还有宏伟的志愿,她要做民国最时髦的女性。
这一秒钟就感谢上苍,女主光环强大,没有让她横死街头。
沈南瑗瞥了眼那个没有温度的男人,感受到他如炬般的目光,忍不住一阵又一阵的头皮发紧。
杜聿霖因她匆匆的一瞥,微微挑起了眉。
眼前这个丫头,虽然脸色苍白,可看起来并不像完全受惊吓的模样,倒像是在强忍着一丝怒意?
这就有意思了能成功地猜测到他的意图,又对他的行为饱含着怨怒。
他接过了手下捡起来的木仓,这把勃朗宁跟了他多年,从不离身,这是头一回受人威胁,而扔到了地上。
而且,与其说他是受到了那个细作的威胁,倒不如说是受了眼前这丫头的威胁。
他缓缓地蹲下了身子,视线与她齐平,那一双美丽的眼如受惊的小鹿一般湿漉漉的嗬,假装无辜?
“谢c谢二少,救命之恩。”沈南瑗说得心底老大不情愿,与他的目光对接了一下就闪躲开去,不料却被一冰冷物件抵住。
杜聿霖用木仓挑起了她的下巴,逼迫自己与其对视。
沈南瑗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死变态,却又不得不迫于形势,向他看了过去。
少女的眼眸又黑又亮,杜聿霖从她的眼眸里看见了他自己,那两分浅薄的笑意森然,他并未开口。
“少c少帅准头真好。”沈南瑗很是尴尬,连咬牙切齿的劲头都没了,她拽紧了自己的小包袱,献媚地说:“有少帅坐镇泷城真是百姓之福,承蒙搭救万谢不辞。”
她麻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匆匆鞠躬了两回就打算开溜。
杜聿霖又慢慢地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浮灰,冷冷开腔。“带走。”
沈南瑗的表情没绷住,顿时垮了下来。
她不似城里姑娘的浓妆粉黛,干干净净,没有一丝累赘饰物,反而将那姣好面盘衬托的清丽脱俗。如今看来,即使紧皱着眉头,也不见一丝的做作。
杜聿霖余光瞥见,心底一种古怪的感觉油然而生。
沈南瑗的心沉到了谷底,她被人推着前行。
杜聿霖这意思是把她当成那人的同谋了?
沈南瑗一时片刻猜不透这蛮人的心思,想着还要跟他接触,顿时遍体生寒。
那人最后的眼神让她生出一股不祥预感,头顶光圈的不止杜聿霖一个,男女主定律,见面就跟吸铁石一样还会过电。
言而总之无非就是——
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糟了,是心动的感觉。
天,她好特别。
夭寿——
沈南瑗回想起刚才的情形,顿觉失策,未来人生一片灰暗。
大概人在面临重大危机的时候,脑子会特别灵光一点,沈南瑗走了还不到半里路就突然有了主意,急冲冲地喊了一声:“少帅。”
杜聿霖正在思忖今日的事情,冷不防被吓了一跳,稍稍回正身子才从马背上回身看人,就看到了一张被眼泪糊满了的脸。
沈南瑗的手私底下都快把自己大腿根给掐肿了,才营造出自己想要的效果,可怜兮兮地说:“少帅,少帅,我跟那人真的不认识,就是无辜被他劫持的!求少帅饶命放了我,我保证再不出现在少帅面前,给您拖后腿!”
她演得卖力,最后一句更是发自肺腑,那双眼就愈发诚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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