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谅?这要怎么原谅?殷凝在心里说道。
没错,或许就像卫钦恩自己说的那样,当时他脑子不清楚,可能真的是被控制,或者被下了致幻剂,甚至催情药,确实情有可原。可正因为如此她就轻而易举的原谅?谈何容易?又不是他一时失手推了她一把,也不是无缘无故泼了她一脸的水。
殷凝的心里很乱,努力压制着自己满腔的委屈c哀怨和怒火,只好用用深呼吸来平复。说实在的,她现在格外愤怒,要不是一直努力试图说服自己卫钦恩以前对她还不错,加上刚才自己扎了他一刀而及时清醒,并且没有继续造孽,她真的恨不能暴打他一顿心里才舒坦。估计这件事的对象要是换了其他人,比如是钱君霆,又假如她有机会的话。
她一定会杀了他!
为何她这么生气愤怒?殷凝把自己吓了一跳,她觉得有点不对劲。这种暴怒而难以抑制,且濒临失控的感觉已经是第二次出现了。
她从来都不享受杀人的感觉,可奇怪的,此时此刻,她异样察觉到自己的体内,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黑暗因子在疯狂地滋长。
她有那么点渴望,渴望品尝鲜血,就像个吸血鬼,她甚至都不在乎那粘稠腥臭的液体会染红她的衣衫。她想体会那滚烫的液体溅到脸上,在空气中闻到血腥的味道。要是有可能,这个空间的光线充足。她还想看将死之人的眼睛渐渐暗淡,感受灵魂的离去,以及生命在她的手中流逝的感觉。
那会是一种快感,仿佛做ai之后达到的□一样叫人期待又兴奋!
殷凝抽了几口凉气,浑身打了个激灵,她害怕了。在黑暗中低头望向自己并不可见的五指,她的指尖正微微颤抖着,不知道是因为惶恐不安还是蠢蠢欲动。但是十指相捻,却什么也感觉不到。
殷凝抿抿嘴唇,伸手抹了把从额头冒出来的虚汗。半响后,她颤颤悠悠地对卫钦恩挤出一句,“我不知道。”然后一瘸一拐地摸瞎往她之前打算去的方向走。
卫钦恩听到殷凝踉跄的脚步声响起,随即跟上。却又听到前面冷冷清清响起她的声音,“请你不要跟着我。”
卫钦恩傻傻地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去的方向,整个回廊里便只剩下殷凝一个人的脚步声。
殷凝的心里乱糟糟的,她不知道这一回钱君霆到底想干什么。
她的一只手摩挲墙壁小心翼翼地往前走,一只手自然垂在身边不时做着松开握紧的动作。
不是错觉,她的手真的没有触感,木木的。因为她此刻已经无法感觉到她摸到的墙壁究竟是光滑冰冷的,还是粗糙不堪的。有的时候她都不敢确定自己有做握拳的动作。更有甚者,她觉得这份麻木正在往上走,从指尖向着身体的其他地方扩散。
走着走着,殷凝似乎想到什么,她猜测自己现在的暴怒情绪会不会和手掌以及手臂上的新伤口有关。谁知道那些镶嵌在墙壁上的暗器是否擦有什么奇怪的药剂?要是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引发一些症状了。
“shit!”殷凝懊恼地低骂了一声,忽然刹住脚步。因为紧接着她还想到,她好不容易得到的匕首,此刻恐怕还扎在卫钦恩的后肩上。
头大,殷凝无力地扶额,算了,看来她得费心找找其他武器傍身。她干脆在原地停留一会儿,与其自己漫无目的地瞎转悠,不如利用这会儿时间把这局游戏的前前后后整理下,好有个方向。而且这一路的连续折腾,真心消耗了她太多体力。
现在游戏应该已经进行了差不多快一个小时,因为游戏规则中说过,在没有计时器的情况下,整个空间以亮灯做时间提示,每隔五分c十分c十五分c二十分以此类推亮灯一次。之前亮灯四次了,一直到现在,所以有将近一个小时。
仍是因为黑暗的缘故,外加自己的方向感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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