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侧,分别立着永清和念奴。
杨玉环看到这个架势,心里一沉,更加恐惧了。她想,这分明是摆出了一副开堂问审的架势。
杨玉环小心翼翼地站在杨夫人身前,呐呐地说:“娘,我回来了。”
杨夫人淡淡地问道:“我看见你回来了。我现在要问的是,你一个下午都去哪里了?”
“我”杨玉环嗫嚅着,紧张地思考着措辞,“我我”
“我什么?说不上来了是吧?”杨夫人板着脸,“是不是跟那个李十八公子,出去玩了?”见玉环不回答,杨夫人又补充道:“你三姐已经全部跟我说了!”
杨玉环狠狠地瞪了杨玉佩一眼,心想:这个坏蛋,既收了我的贿赂,却不替我保密。
杨玉佩目光闪烁,不愿意和杨玉环相对。玉环看见,自己送她的那只碧玉簪,很炫耀地插在她的发髻上。
母亲说:“既然你们两情相悦,那个李公子就应该托人前来说媒。”
杨玉环说:“母亲,他肯定会在适当的时候,托人前来我们家说亲的。不过他本人已经向我郑重地求婚了。”
母亲说:“他本人求婚有什么用?还是需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杨玉环说:“是。”
母亲说:“好了,快去吃饭吧。”
杨玉环心想,难道这就完了?心中一阵轻松,赶忙跟着永清念奴,前去吃饭。
其实杨夫人已经觉察到李十八不是等闲之人。根据李十八的穿着打扮,以及那一天李十八带的随从,她敏捷地看到了一些端倪。更让她坚定了自己判断的是,杨慎名那莫名其妙的家宴邀请,以及杨慎名弟兄对她的热情。另外,长宁公主的突然出现和对玉环的亲热,都让她觉得这件事情,好像是事先安排好的。她想,如果自己的女儿能嫁到显赫的家庭里,对杨家,对她自己,都不是什么坏事。
杨玉环吃完饭后,刚刚回到自己闺房,就见玉佩一脸羞愧地走了进来。杨玉环不满地说:“又是你多嘴,告诉了母亲是吧?”
玉佩呢喃着说:“二姐已经把管束你的责任交给了我我,我敢不照办吗?再说,母亲问起,我敢不跟她说实话吗?”
“所以你就背信弃义,出卖了我?”杨玉环的口气依然咄咄逼人。
杨玉佩赶忙从头上将那只碧玉簪拔了下来,说:“反正我现在已经没脸再戴你送的碧玉簪了。”
杨玉环今天并没有受到母亲严厉的责骂,所以对于玉佩的告密,也不怎么计较了,就说:“我已经送出去的东西,肯定不会再要了。有一句成语,叫着一诺千金,你知道吗?”
玉佩说:“知道,就是自己答应的诺言,比一千金都宝贵。”
杨玉环说:“那我看你的诺言,似乎连一个铜钱都不值呢。”
杨玉佩说:“我以后一定改。”
杨玉环笑了,搂住了三姐的肩膀。其实她觉得,玉佩虽然胆小怕事,却还是挺可爱的。比起二姐的盛气凌人,那要好得多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初冬。
冬至月二十三ri,大唐皇帝的女儿咸宜公主,与大唐皇帝的妹妹——长宁公主的儿子杨洄结婚了。
咸宜公主武惠妃的亲生女儿,和寿王李清是一母同胞。
婚礼自然是极为铺张的。
令杨夫人没想到的是,自己作为一个平民百姓,居然收到了长宁公主的请柬。请柬上邀请的是:杨玄琰以及夫人。
杨玄琰是来不了了。一直在蜀州养病的杨玄琰,刚刚传来家书,说自己的病情依然没有好转,今年肯定不能回洛阳过年了。
杨夫人为此心焦如焚。
同样令杨夫人焦虑的是,女儿玉筝,她那刚刚新婚的丈夫,也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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