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屋里盘桓着,苗晋卿c宋遥和张倚的眼光随着他的身体地移动而游移。一直到三人的眼珠子都转累了的时候,李林甫才闷声闷气地说了一句:“安禄山这厮哼!”
三人一起附和着:“定然不会轻饶了这个混蛋!”
李林甫骂道:“我看你们三人才混蛋!不但混蛋,而且混蛋加笨蛋!张倚,你儿子是一块什么样的材料你不会不知道。你想让他金榜题名,本也无可厚非!普天下的父母,谁不望子成龙?”
张倚连忙点头附和:“对对对,宰相说的是。”
“对个屁!”李林甫口气一转,“就凭你儿子那点文采,你们居然敢串通一气,冒天下之大不韪,将他糊弄成第一名!你们也太目中无人了,自以为无论怎么做,也没人敢出头反对是不是?现在倒好,出了一个安禄山,硬是把事情捅给皇上了。”
苗晋卿说:“安禄山这厮,我们一定要好好想个办法,整治他一下。他本该安心在外做官,却回来管这种闲事!”
李林甫说:“现在顾不了安禄山了,还是想想皇上那头怎么应付吧。”
苗晋卿说:“是啊,张中丞,皇上后天要在花萼相辉楼接见入选的官员,免不了要问一些话。令郎既然是头名,再加上有安禄山的奏本在前,皇上一定会询问他的。你以为他能得体地应付皇上的询问吗?”
张倚心里没底,回答起来就支支吾吾:“这个如果皇上只问三两句,也许也许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李林甫生气地说:“你怎么敢肯定皇上只问三两句?如果问上个十句八句呢?如果皇上问一些高深的问题呢?你儿子会怎样应付?”
张倚心里越发没底了,汗珠子都冒了出来:“这个这个实在想不到会出现什么结果”
李林甫说:“如果他冒犯了皇上,自己的小命保不住不说,只怕将我们一干人全部牵连进来了。”
张倚说:“要不就让我儿子托病,后天避开皇上的接见。”
“这叫yu盖弥彰,这样一来,皇上会更加起疑。如果皇上坚持要接见他,你总不能让你儿子一辈子装病吧?”李林甫若有所思,一双犀利的目光冷冰冰地看着张倚,“除非除非他得暴病死了!”
张倚心中顿时恐惧万分,他从李林甫的目光和口气中读懂了他的意思。这张倚尽管有好几房妻室,但是却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扑通”一声跪在李林甫面前,哀求道:“李大人,不能啊。我们还是想别的办法救我儿子,同时也自救吧。”
李林甫问道:“那你说,怎么救你儿子,怎么自救?”
但是,张倚却想不出一个办法。
李林甫恶狠狠地说:“如果想不出更为妥当的办法,那只好丢卒保车了。”
张倚说:“不,李大人,不能这样!我想,我想皇上后天才接见,还有将近两天的时间。我教他,教他怎样应付皇上的询问。”
李林甫心想,如果真的逼死了张倚的儿子,说不定张倚绝望之下,会做出更不理智的事情。假如他向皇上自首了呢?这样一来,事情就暴露得更彻底。再说,张倚正好在这个时间暴病而死,也太蹊跷了,皇上定然会存疑问。最好的结果,是张倚能抵挡了皇上的询问。只要张倚不露马脚,这事也就过去了。
想到这里,他呵呵一笑说:“张大人,看你紧张成什么样子了。你以为我真想牺牲你儿子吗?我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希望,你儿子千万不要在皇上面前出了什么纰漏。如果激怒了皇上,后果不可想象。好了,就依你的计策,好好训导你儿子吧。”
张倚说:“是是,下官一定会尽全力。”
李林甫说:“苗大人和宋大人,你们俩一起帮助张大人,把皇上能问到的问题,都好好想象一下。想好了,一条一条的教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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