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环虽然秉xg直率,但毕竟做了这么多年贵妃。这点克制,她还是有的。
念奴进来给杨玉环和安禄山斟上茶水,然后就退出去了。
杨玉环经过了几句必要的寒暄之后,就无话可说,只是默默地喝茶。一盞茶喝完,杨玉环正想喊念奴续茶的时候,安禄山赶忙站了起来,捞起茶壶,弯着腰给杨玉环续满了杯子。
杨玉环点点头,继续喝茶。
气氛有些尴尬。
杨玉环想,安禄山啊,我都不愿意跟你说话,你要是有眼力见的话,也该告辞了吧?但是,安禄山就是那么没有眼力见儿,他陪伴着杨玉环默默坐着。杨玉环虽然低着头,但是她能感觉出,这个家伙一双牛蛋子般的大眼睛,一直在她的身上c脸上溜瞅。
后来,杨玉环实在受不了了,就用话点他。
“安将军,刚从前线回来,是不是很累啊?”杨玉环问道。本来,在她的计划中,下一句就该说:既然很累,那就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但安禄山却说:“干娘,孩儿一点也不累。干娘知道为什么吗?”他用一双大眼睛期待地看着杨玉环。
杨玉环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安禄山说:“在前线,我只要一想到朝中还有个干娘关心着我,思念着我,孩儿就有使不完的劲头。杀敌的时候,孩儿亲自冲锋陷阵,挥舞大刀往契丹兵的头上砍去,一刀一个,像砍西瓜一样,真他妈的过瘾!”
安禄山忽然发现说脏话了,连忙打了自己一个耳光子,说道:“干娘赎罪,我无意中说了脏话,冒犯了。唉,戎马生涯,会使人变得粗糙。我真想有那么一天,把契丹兵全部杀完,然后回到宫中,伺候干娘于左右。”
杨玉环心想,天哪,你要是侍候我于左右,我岂不是掉到狼窝里了?她笑笑说:“安将军的孝顺,本宫心领了。希望安将军好好为朝廷守护边关,不要起二心。”
“怎么会呢?”安禄山一拍大腿,“干娘,只要有你在,我安禄山就对朝廷死心塌地,绝无二心。只是,边关遥远,回来一趟千山万水,殊为不易。唉,禄山真想有朝一ri能在干娘身边,高兴的时候,就给干娘说说笑话;苦闷的时候,就听干娘开导几句;受到委屈的时候,我就依偎在干娘怀中,接受干娘的安慰”
杨玉环听到这里,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想,你这么个老男人了,还依偎在我的怀里,这算什么?正不知道怎样摆脱这尴尬的局面,忽然看见有人鬼鬼祟祟往里面探头。杨玉环心中一喜,喊道:“看什么看,进来!”
谢阿蛮进来了,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阿曼见过贵妃娘娘。”
杨玉环说:“你没见安将军在吗?”
谢阿蛮盯着安禄山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故意做出一副惊诧的样子,说道:“贵妃,难道这位就是去年刚刚进行过洗儿仪式的安将军吗?”
杨玉环点了点头说:“正是。”
谢阿蛮说:“稀奇了。安将军洗儿仪式过了不到一年,怎么长成大人了,而且这么老,要比我们贵妃老多了。一点也不像贵妃的儿子,倒像贵妃的爷爷。”
谢阿蛮说话一贯口无遮拦。
安禄山对谢阿蛮的这番话,非常反感。他心中想,我有那么老吗?
谢阿蛮见安禄山露出愠怒的神se,心想,你个大莽汉子,躲在屋里跟贵妃“唧唧咕咕”说道半天也不出来,感情是觊觎贵妃了吧?不行,我要把你讽刺走。她转了转大眼珠子,又说:“安将军,听说你打仗的时候冲锋在后,逃跑在前,是吧?”
安禄山反驳道:“本将军一贯冲锋在前,身先士卒,凭什么说禄山打仗的时候冲锋在后,逃跑在前?”
谢阿蛮说:“一个男人,啰里啰嗦的,我就估计他打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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