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皇上命杨玉环在飞霜殿专门设家宴,招待安禄山,算是给干儿子接风。
宴席是小范围的,没有请人作陪。这也算安禄山正式拜杨玉环为义母之后,义母c义父与义子之间的第一次宴会。因此,安禄山借着这个机会,按照他们胡人的习俗,给义父和义母敬酒。
安禄山跪在地上,双手高举酒杯过了头顶,请皇上连饮六斛清酒。在皇上饮酒的时候,安禄山滔滔不绝地表达着衷心。皇上六斛美酒下了肚,已经微微有了醉意。轮到贵妃的时候,杨玉环看了一眼李隆基,说道:“皇上,你知道我是不能饮酒的。”
李隆基笑着说:“贵妃,义子第一次敬酒,也是他们胡人的规矩,咱们还是迁就一些儿吧。”
安禄山跪在地上,将酒杯高高举起,喊道:“请义母饮酒,孩儿祝义母永远年轻漂亮!”
杨玉环推脱不掉,只好喝了第一斛酒。
安禄山又亲自到了一杯,高举头顶,说道:“第二樽酒,献给义母,祝父母和义父恩爱万年,白头偕老!”
李隆基说道:“好好好,朕希望和贵妃恩爱万年。贵妃,这杯酒好,喝了喝了!”
杨玉环勉为其难,又饮了第二杯。
等安禄山再倒酒的时候,杨玉环不干了。她说:“禄山,你再让我这么喝下去,莫非要看我失态吗?皇上知道,我是不善饮酒的。”
安禄山说:“义母,这是干儿第一次给您敬酒,意义重大。按照我们胡人的习俗,干娘只有喝掉六樽见面酒,那才是正式承认了我这个干儿。孩儿呢,之前为了尊守蜀州的习俗,可以脱掉衣服躺在襁褓中让干娘洗儿。可是,拜求干娘也尊崇我们胡人的习俗。而且,义父已经把酒喝完了。”
杨玉环说:“反正我喝不掉那么多酒,你说怎么办吧。”无奈之下,她只好耍赖了。
安禄山说:“干娘,剩下的四斛美酒,我只给干娘倒一点点,咱们意思到了就可以了,您看行吗?”
就在这时候,内侍进来通报,说宰相李林甫求见。
皇上说:“好,你让李林甫在御书房等候。”
杨玉环心想,正好皇上有政务要办。不如我干脆将剩下的四斛酒干了,皇上也走了,宴席也算结束了。到那时候,喝一点醒酒汤,再好好地休息一下。
杨玉环说:“禄山,我可以按照你们胡人的习俗喝掉余下的四樽酒,但是,你要如你说的一样,少倒酒。反正,凑足数量就是了。”
安禄山十分高兴,说道:“是,禄山谨遵义母的训导。”
安禄山果然只倒了半樽酒,然后双手高举酒杯敬酒。杨玉环喝完了剩下的四樽酒,虽然每樽酒只有一半,但已经不胜酒力了。
皇上见杨玉环喝完了酒,这才站起来说:“禄山,陪你义母好好说话,朕先去接见李林甫了。”
安禄山马上跪在地上,说道:“恭送皇上。”
杨玉环想喊住皇上,可还等她开口,皇上就已经走出去了。
杨玉环陪着安禄山又坐了一小会儿,酒劲就上来了。只见她摇摇晃晃,双目已经睁不开了。安禄山说道:“义母,你喝醉了,让孩儿扶你到内室休息。”说罢,就过来搀扶杨玉环。
杨玉环本能地觉得这样不合适,就说:“不用你你一个大男人,干嘛干嘛要搀扶我去去内室啊”
安禄山暗暗地笑了,而且笑容有些暧昧。他说:“干娘,孩儿虽然是大男人,但在干娘眼前,永远都是孩儿。孩儿扶自己的干娘去内室休息,也没什么不妥。”
等他扶着杨玉环出了宴席厅,永清和念奴赶忙迎了上来,要替安禄山照顾杨玉环。
安禄山却说:“你们干你们该干的事情吧,皇上吩咐了,干娘由我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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