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一直白着一张脸,揉着醺了生姜难受得紧的眼睛。
半晌儿,听得赵樽淡淡说,“钱财乃身外之物。”
她翻白眼儿,“这样不好吧?很容易让人没有工作积极性的?”
“那便不要工作了。”
她无语了。
虽然,他学会了使用“工作”这个人人平等的词语,暂时性压下她心里是他“奴才”的身份憋屈。但年薪六两的日子,她活得起么?想到这,她再次怒视过去。
“郑二宝是你指使的?”
“嗯。”他回答得很干脆,斜斜睨过来,“想要回银子?”
“废话!”
“求爷?”
太贱了!夏初七哼了一声,“我不要别人廉价的施舍。”
“哦?”赵樽目光闪了一下。
“我知道,像我一个小丫头身上带着太多的银子,很容易招来祸事。轻者,重者丢命,说来损失了一点儿钱财,其实没什么大不了。”
轻唔了一声,赵樽更不懂了。
“哎,人活着,一辈子能赚多少银子?留着命,比留着银子好。”
“!”他目光已有怪异。
她接着说,“有一个伟人曾经说过: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赚钱的方法却是无限的。所以我不需要自怨自艾,应该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赚钱事业中去。”
赵樽冷抿着唇,瞥向她真诚的小脸儿。
“总有一天,我要把狼虐成狗,再把狗虐成猪。不,虐成猪头。让他跪在我的床头,替我洗脚c捏脚c捶c捏脚c捶腿c敲背c摇着尾巴唱征服想一想,我的心情就很好,很愉快,眼前的事儿就都不是事儿。”
她邪乎乎的望了过来,一双眼睛清澈得得如同六七月晴朗的天空,可那火辣辣的视线,却像有无数的刀片儿在往外飙。
“爷,你知道女人最厉害的赚钱方式是什么吗?”
赵樽面无表情,一脸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的样子。
“就是——”她拖长了声儿,突然一把抱紧他的腰,利用自己这只有十五岁的幼小身子,说服了一个成熟女人的灵魂,开始打滚撒赖,“就是不要脸。今儿我还就告诉你,你如果不还我银子,我便缠着你,缠死你,你去哪,我就去哪”
赵樽扯开她干瘦的爪子,一副尊贵高冷的姿态。
“爷出恭你也跟着?”
“跟着!”谁不大小便,有啥稀罕?
他神色淡淡看来,一副随你高兴的样子,调头就走。
这样挑战夏初七底线和节操的行为哪里能难得到她?
一张脸上还挂着生姜催出来的泪儿,她邪恶的眼神儿一眯。
“站住!”
他大步往前,丝毫不予理会,她亦步亦随,压低了嗓子,“最后问你一次,还是不还?”
他不答。
不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好呀!非得逼她出绝招儿。
此时两人刚走到马号附近,她眼见四下无人,一把扯住他的袖子,笑嘻嘻的耍贱,“你若不还我银子,我便大声嚷嚷,说你红裤衩白屁股,骗财骗色要了我的人,拐了我的钱,还耍不要脸。”
一句出口,赵樽脸色微变,冷飕飕的眼望了下天。
紧紧拽了他的胳膊,她继续耍嘴溜,“怎样,晓得怕了吧?”
赵樽冷冷的唇,越抿越紧。
咯的一笑,她弯了眼儿,“不过爷您且放心,只要您把银子还我了,这些事儿呢,我都不会告诉别人的,不就是红裤衩子白屁股吗?呵呵呵”
吱——
这时,马号后头突然传来细微的一声。
赵樽低喝,“谁?出来!”
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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