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
夏初七整个人被他罩在披风里,有些哭笑不得。
难不成她就长了一副柔弱得需要像裹猪仔一样保护的样子?
可想归想,身子紧贴着他暖乎乎的胸膛,随着他运动时的力量,那胸膛里的心脏跳得怦怦直响,虽然她什么都看不见,但那些带着肃杀的刀剑声,那“嗖嗖”飞过的弓弩声,那尚未不知道有多少人的喊杀声,似乎都没有那么可怕了。
即便再女汉子的性子,她也是个女人。
是一个女人,都会下意识享受被男人保护的感觉。
可她也不想做一只猴子请来的逗比,白吃饭不干活儿。
“兄弟们,杀了他们!”
“抢了那车金子,咱们就有好日子过了。上啊——”
“杀!杀了那狗王爷,咱们就有钱了。”
“有了钱,就不用再过打家劫舍的日子了。”
难不成是土匪强盗?
竖做耳朵听了一会儿,夏初七小小挣扎了一下,“喂,放我出来,我来帮你。”
“别动!”他低喝。
“啊!”声起,有人在惨叫。
“嘶!”声落,战马在嘶嚎。
“哇!”声起,有人在尖声抽气。
“当!”声落,有人的兵刃断裂。
“噼啪!”声响,有人在丢下鞭炮惊战马!
“扑嗵!”声里,有人濒临死亡叫着倒地!
战况似乎很是激烈,人声鼎沸,可夏初七什么都看不见。
“赵樽,放啊,你这样不方便,很容易出事儿,我不是废物——”她又急切地补充了一句。
腰上突地一紧,她以为那货会放开她,没有想到他只是将她颠了个方向,又面对面地将她搂在怀里,让她的脸紧贴在他的胸膛,却仍是不回答她的话,只是护着她,时不时抽冷子刺上一剑,任由那十几名守卫围拢在他们的身边儿,形成一个保护型的包围圈,阻止那些袭击者的侵犯。
说时迟那时快,不过短暂的片刻工夫,街道上人已纷纷散去,退击店铺关上了门,偶有胆大的也从楼上探出个头来往下看。
“上!”袭击的人越来越多
“杀!”喊打喊杀的声音越来越强
“砍死他们!”他们不停往中间靠拢
夏初七看不见外头的刀光剑影,只能听那冷兵器的打斗之声。
嗖——
突地一支冷箭从楼上某个店铺里急射了出来!
冷箭破空之声,让夏初七心里一惊,双手揪住他的腰。
赵樽把怀里的女人一裹,扬起长剑便劈在了那箭矢之上,箭矢受力一倾斜,直接没入了铺面的门柱上,那沉闷的声音让夏初七心里一寒。
不怕正面冲撞,就怕偷袭放箭。
“陈景!”
只听得赵樽冷喝一声,陈景干净利落地答了一声儿“是”,足尖一点马背,人便腾空而起,直接抓住店铺的房梁,接连两个冲跃,便跃上了放冷箭的楼顶。
“兄弟们,杀啊,抢金子——”
一个黎黑肌肤的黑衣人耍着一柄钢刀,冲在了前面,专砍侍卫的马腿儿。可今儿赵樽虽说带的人不多,可十几名侍卫全是高手,那些人根本就近不得身,还损失惨重。
渐渐的,惨叫声占了上风,喊打喊杀的声音成了弱势。
不过短短顷刻工夫,十几个袭击者被砍翻在地。
“老子看不见好恼火!”
夏初七有些抓狂,她不想吃闲饭,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好不容易趁着赵樽挥手挡冷箭的当儿,挣扎着掀开了头上的披风,一口气还没有吐出来,却是吓了一大跳。
“我的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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