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樽要的是战场上见真章,放不放乌仁潇潇无关痛痒。
可她心里那口气就是咽不下去。
颓然地哼一声,她抱着曲起的双膝,望了一会儿下面巡逻的火把,才冷静下来,侧过脸,目光烁烁地看向赵樽。
“那你准备怎样安置我?今日在战场上,大家都认定了我是北狄的公主,你如何交代?我的身份不能暴露,如今赵绵泽摄政监国,万一他找你麻烦”
“我会处理。”赵樽圈住她的腰,苦笑一声:“今日的事,是爷鲁莽了,没有考虑周详,落人口实了。等元祐送了乌仁公主过来,我就把她送走,就算是给大家交代了。而你”瞄了她一眼,他低低说,“只能暂时做我的侍从和军医了,军中不能有女人。”
听他说鲁莽,夏初七心塞了。
鲁莽的何止是他,还有她自己。
在那一刻,从哈萨尔的手底下逃出来,她只是迫不及待地要见他,只要见到他,什么都好,根本管不了别人会怎么想,会怎么看。那情绪无法控制,一个拥抱不满足,还想要一个亲吻。等冲动完了她才反应过来,景宜郡主还在京师,怎么可能出现在北边战场?
暗自苦笑一下,她玩笑的瞪他一眼。
“哟,听殿下这语气,是后悔在人前亲我了呀?”
赵樽弯了下唇角,紧了紧手臂,吻落在她的额上。
“爷何时说过后悔?”
“那就好。”夏初七低低笑,靠在他怀里,手指着天边的皎洁的月亮,“不做已经做了,不冲动也冲动完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我都不介意你亲了‘公主’,你也甭介意了。只要我俩在一起,什么都好。”
她自觉说得深情款款,可赵十九却不解风情。
一把拍下她的手,他低声说:“不要指月亮。”
“会割耳朵?”
“会”他突地凑过来,一口叼住她的耳朵,轻轻裹入嘴里,那低低的,男性的,粗粗的呼吸声,瞬间烫红了夏初七的脸,哦,不对,是心心酥麻了,身子也就软了,她整个儿落入他的怀里,直到他温热的唇从耳垂辗转落在她的唇上,再紧紧与他纠缠在一起。
“咳!”
一道重重的咳嗽声,从山坡后面传来。
夏初七一惊,又羞又窘,赶紧直起身子,整理衣服。赵樽却是不慌不忙,仍然拿一只手揽住她,没有回头,沉声低言。
“若是要喝酒,我请你。若是说别的,不必了。”
“我自然是来喝酒的。”一个人影冒了出来,风姿卓绝,芳菲绕遍,在月光下幻若仙人。他唇上带着柔和的笑意,走近了,丝毫不觉得别扭,直接就绕过两个人,坐在了夏初七的另一边儿,莞尔一笑。
“不好意思,打扰二位的雅兴了。”
明知道打扰还来?
来了不说,拿了人家的酒就灌了一坛?
灌完了不说,还不甚优雅的打了一个酒嗝?
打了一个酒嗝不说,他还笑意靥靥地望向了夏初七,要撵她走。
“阿楚,下面有许多伤兵,应该有用得着你的地方。”
身为一个医者,夏初七对于战时治病救人并不抗拒,可东方青玄明显要撵她离开好像与赵樽有话要说的样子,却是让她很不爽。
“你们两个有什么事儿不能当着我说?”
东方青玄撩了一下披散的头发,笑了,“男人间的事,妇人不好插手。”
夏初七哼了一声,“你想搞基,勾引我男人?”
又是一个新鲜的名词儿,东方青玄一愣,脱口而出,“搞鸡?”
不仅他不懂,赵樽也是不明所以的看了过来。幸而两个人都不是傻子,很快从搞鸡的“鸡”里联想到了什么,赵樽面色一黑,不声不响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