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负,瘪了瘪嘴,黑着脸不高兴。
“我有些困了,兴许帐里暖和,我就不出来了。”
“也好,你早些歇着。”
夏初七原本是一个极最爱凑热闹的人,可吃了几杯酒,酒意上头,被冷风这么一吹,胃里就有点不好受,确实有点受不住这腊月的凉气,打了一个哈欠,点点头。
“行,那我先回去睡了。”
赵樽疼惜地看她,目光满是关切,“你且放心,这里无事。”
“我才没什么不放心的,就算丙一输了,又不是我要嫁给夏衍。就怕晋王殿下您不放心,托娅那么一个活生生的大美人儿,被野猪给拱了。”
夏初七说着,直翻白眼儿,虽然她明知赵樽是不想因为五千头牛羊的事儿欠兀良罕一个人情才这般做,但还是醋气极重地哼了一声,故意压着嗓子嗔他,“我走了,不碍你眼,反正你小心些,别迷上了草原明珠,找不到回家的路了。”
赵樽感觉到她的瞪视,似笑非笑的拉了拉她的手。
“阿七知道的,爷不喜明珠,只喜蠢猪。”
“靠,说谁呢?”
夏初七恶狠狠龇着牙,挑开眉梢。
可与他深邃的黑眸对视一眼,又忍不住自顾自笑了。
“好了好了,蠢猪就蠢猪吧,我在营中等你,撑不住了。”
要不是夏廷德宴请,往常这个时辰,她早就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准备见周公了。赵樽知她是一个懒人,又极是怕冷,如今这夜晚外头天气实在太糟,点点头,看了甲一一眼,没有多说。
夏初七明白他的意思,领着甲一便径直离去了。
阴山大营的校场上。
夏廷德的“魏”字旗幡和赵樽的“晋”字旗幡分别矗立于校场的东西两面。两面主帅旗幡中间,隔了偌大的一段距离。
钟飞将手上钢枪往地面的积雪上一杵,抱拳做了一个揖。
“对面何人,报上名来。”
这一句极江湖的开场白,丙一似是不太有感,他只微微笑首,抱拳拱手,斯文的样子不太像个武夫,倒像个书堂里念书的公子。
“小可晋王麾下无名小卒也是。名字爹娘忘取了,蒙殿下恩宠,赐名为丙一,还请兄台手下留情。”
赵樽手底下的暗卫,平素里并不与官场上的人打交道,出来统一面目都是“贴身侍卫”,所以大多数人都不知道他有极厉害的一支队伍——“十天干”。而钟飞在军中却极负盛名,若他的对手是大名鼎鼎的陈景,还会有些顾及,所以夏廷德才用了那么一招激将,用“武状元”的名头来激赵樽,意思是若赵樽让武状元来比他的人比武,胜之不武,就像欺负人似的。
时人讲究气节,有脾气的自然不会那么做。
如此一来,钟飞胜算大了,就有些看轻丙一,说话时虽客气,眼神却极是不屑。丙一也不以为意,仍是面带笑容,见钟飞用一杆威风凛凛的铁头长枪,他却从陈景的手上借了一把剑,便缓缓步入场中。
“兄台请!”
钟飞一愣,“小子可是看轻钟某?”
丙一微笑,“兄台可出此言?”
钟飞道,“练功之人,人尽皆知,武器一寸短,一寸险,我用长枪你用剑,分明是占你太多便宜,你这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里?”
这理论让丙一有些哭笑不得,他抱剑于胸,缓缓道:“小可绝无此意,只是小可学武不清,不会使枪,只会用剑。兄台不必介怀,小可不在意,来吧,大冬天的,我两个也别让众位大人等久了。”
见他如此说,钟飞不再坚持。
“好。请!”
客套虚礼摆了一番,二人便拉开了阵势。
校场上,你来我往的枪剑碰撞的铿铿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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