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感,压迫着所有的人。
幸而崔英达的办事效率奇高,不多一会,他便领了夏问秋入得殿门。在夏问秋的背后,抱琴也是垂手低头的跟着,一眼都不敢多看。
夏问秋昨儿夜里一宿未眠,一双美眸布满了红血丝,整个人憔悴得不成样子。虚弱地立在殿中,她礼节性的盈盈叩拜后,伤心地看了一眼赵绵泽,未有得到他的回应,又瞄一眼月毓,“通”一声跪下,委屈地垂泪。
“陛下,娘娘,罪妾可以作证。”
轻“哦”一声,洪泰帝微微抿唇。
“你且说来,有何证言?”
想到当年皇家猎场之事,夏问秋似是有些难以启齿,还有一些隐隐的担心。可事到如今,她家里横遭巨变,赵绵泽亦对她断情绝爱,她再无旁的法子。
犹豫一下,她开了口,“洪泰二十一年,罪妾十四岁,随了伯父和爹爹一道前往老山皇家猎场。那天晚上,夏楚不见了,伯父与爹爹派人四处去找,罪妾也偷偷跑出去找。可罪妾未找到夏楚,却机缘巧合之下救了皇太孙”
她紧张地瞄了一眼赵绵泽,又楚楚可怜的垂下眸子。
“皇太孙可以证实,罪妾所言非虚。”
赵绵泽眉头微蹙,没有吭声,算是默认。
见此,夏问秋松了一口气,接着又道:“后来我把皇太孙救起,自己却掉入了陷阱。等他回头带了人救我起来时,已是过了许久。我们下山的路上,看见夏楚被一个侍卫抱着,偷偷摸摸往山下去。他二人都衣冠不整,那男子走得极是慌急,并未发现我们绵泽很是生气,想要追过去问责,是我生生拉住了他”
殿内有人在低低抽气。
夏问秋的说法,基本与月毓一致。
二个旁证一说,夏七小姐早年就与侍卫私通,便是证据确凿了。这样不堪的一个妇人,如何能做了东宫太孙妃?
几乎霎时,一干人的目光都望向了赵绵泽。
夏问秋盈盈的目光,也恳求地看了过去。
“绵泽,你告诉陛下,此事是不是你亲眼所见?”
赵绵泽许久都没有说话,一袭杏黄色的储君袍上,五爪的金龙像是要伸出它的利爪,而他看着夏问秋的目光,亦是染上一层寒意。
殿内冷寂一片,有一丝丝凉风掠过。
二人互视着,隔了这么多天,默默地交流。
几年的过往,几年的情分,在这一刻被重新估量,一点一点碎开,瓦解。夏问秋眉心狠狠一跳,她几乎是清楚地看见了他眼神慢慢变得冰冷,再一点一点收了回去。
再出口中时,赵绵泽的语气再无一丝感情。
“本宫未曾见过,绝无此事。”
“绵泽你为何要撒谎?!”夏问秋心胆俱裂,痛得几不能呼吸。
“你说本宫撒谎,可有证人?”赵绵泽看着她。
他维护夏楚的意思太明显。
即便他明知道她不干净了,明知他被人睡过,也真的毫不在意?夏问秋颤抖着嘴皮,恨恨地看着他,忽地低头一叩,再抬头时,晦暗的眸子却是看向了洪泰帝。
“陛下明鉴,罪妾此言千真万确。皇太孙是为了替夏楚洗涮污名,这才不肯承认的!”
目光微闪,洪泰帝撑了撑额头,“那个侍卫到底何人?”
“那个侍卫”夏问秋似是有些迟疑,咬了一下嘴唇,才慢慢地道:“我大伯父和我爹为了保住夏楚的闺名,免得把此事传扬出去,当夜便把那个侍卫杀了。”
轻呵一声,夏初七冷冷瞄向她,“三姐,你可真会瞎掰,死无对证的事,说出来谁信?再说,我当年不过十二岁。苟且,私通?这样的想法,也只有你这龌龊之人才出得了口。”
像是早知她会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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