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呢?她必须去!
可就算要去,怎么也得先磨磨这老太婆,让她多痛一阵子。夏初七高声阻止了蹲身要背太皇太后的太监,告诉他们说,太皇太后内腑受损,不宜颠簸,必须平躺。这里到松涛院那样远,背过去定会第二次损及脏器。于是,太监们去拆门板了,准备按她的要求做一副简易的“担架”,再把太皇太后抬回了松涛院。
“陛下”
就在这一阵窃窃私语里,边上终于传来乌兰明珠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声音。这个时候,人群方才把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可这份关注,却不是友善的。而是怀疑的c复杂的c奚落的至于赵绵泽,目光里则是含了一抹憎恨的。
太皇太后发生这样的事儿,说白了还是由她的行为引发的。更难听一点,她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不过北狄使者还在,哈萨尔还在,无论如何,他也得给北狄人几分脸面。她如今摔得这样花容失色,痛苦万分,他怎么也不能不管不问。
“惠妃怎样了?马儿怎会突然受惊?”
他一连问了两个问题,乌兰明珠咽了一口唾沫,艰难的摇了摇头,目光楚楚地盯着他,泪珠子浮在眼眶里,垂垂欲落,像是极力忍受着某种即将崩溃的委屈,她摁着小腹,吸了吸鼻子,方能清楚地出声儿。
“陛下,臣妾的肚子好痛”
赵绵泽看她一眼,似是对这个问题不太关心,只略略点了点头,便再一次强调了另外一个问题,“马儿怎么回事?为何失控?”
乌兰明珠的脸,霎时更白。
他竟是一句也没有问她,从马上摔下来,身子可有摔伤,出了这样大的事,可有害怕。半垂下眸子,她颤抖的手摁住小腹,声音几近哽咽,“马儿原是臣妾是骑得好好的,出事时,它像是突然受了惊吓,臣妾抓不住它”
受了惊吓?
众人的思维被这话勾起。
这时,一名侍卫突地出声儿。
“陛下,惠妃娘娘说得对,这马受了伤,是被箭射中的”
赵绵泽面色一沉,“嗯?”
侍卫紧张地翻找着,从马身上拨出一支箭来。令人惊叹的是,那支箭几乎没入了马身。先前不注意的原因是它端端从肛丶门没入。从乌兰明珠最开始骑着它时的正常状态分析,箭支是在它发狂的前一瞬射入的。但事发突然,人群顷刻喧闹,再加上试马那处光线不是太好,谁也没有看清,这箭是打哪儿射来的,甚至大多数人都没有发现马儿是中箭才发狂。可见其人射术之高明,速度之迅捷。
“陛下,此事不可忽视。”徐文龙上前禀道:“有人射杀皇后在先,惊马袭击太皇太后又摔伤惠妃在后,看来歹人不仅居心叵测,而且还藏在东苑,甚至藏在宫中,若是不把主使之人捋出来,问个端底,只怕今后还得生出祸端。”
这梁国公徐文龙往常总与赵绵泽做对,说的话也不怎么中听。可这一句,赵绵泽听上去倒是顺眼,认可的点了点头。
“徐爱卿所言有理,朕必当彻查此事,揪出歹人,严惩不贷。”
徐文龙拱手垂头,又道,“启禀陛下,先前在校场射杀皇后的歹人,已被锦衣卫拿下。依臣之见,只需东方大都督严加拷打,细细盘问,便可知真相,让他供出指使之人。此事并不复杂。”
他话音一落,场上有无数人变色。
只因梁国公徐文龙的话,直接把这一次趁着后妃比试射伤马匹伤了太皇太后的人,与先前在校场上射杀夏初七的人归在了一起。而且,归类得合情合理。
夏初七微微一眯眼,在这一瞬,看清了好些人脸上的表情变化。她看清了太皇太后痛得扭曲的面孔上,刹那的僵硬;看清了东方青玄如花似玉的俊脸上,略微的凝滞;看清了东方阿木尔揪住衣摆的纤手,稍稍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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