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主淡雅地一笑道:“少兄言重,老夫想,少兄已知老夫傅青主?”
刘煜领道:“早仰前辈大名,天山派第四十三代弟子,‘七剑’排行老大的‘君子剑’!”
傅青主尔雅地笑了,他道:“敢问少兄高姓大名?”
用舌尖一舔上唇,刘煜道:“回答你呢?太早,不回答呢?又是好生不识礼数,这可真叫我为难。”
傅青主洒脱的笑道:“少兄既有隐衷,那就免了罢!”
背着手在房里转了转,刘煜低沉地道:“前辈。”
傅青主和霭地道:“有何赐告?”
刘煜道:“不敢,在下有句话欲待请领教益。”
怔了怔,傅青主轻轻地道:“尚请明示,以便与少兄互相磋研。”
现在,就这几句话的工夫,刘煜觉自己对眼前之人已产生好感了,他笑了笑,道:“有句话说,‘君辱臣死’,前辈可还认同?”
傅青主目中隐含迷惑,却还是保持风度的点了点头。
沉默片刻,刘煜继续道:“天山派虽非国度,但一派之长,亦可视为‘君主’吧?如果说掌门可以被视为‘君主’,那么少掌门也能被称之为‘储君’吧?”
傅青主苦笑道:“少兄有话还请直言。”
笑了笑,刘煜道:“如果有人侮辱了天山派的‘储君’,身为天山派‘臣子’的你们,会不会一怒拔剑,用敌人的鲜血来清洗‘储君’身上的屈辱?”
打量着刘煜,傅青主干涩地一笑,低沉地道:“我观少兄身手不凡,气宇轩昂,无须问名,亦可断知少兄必是修行界极有身份和实力的后起之秀。我家少掌门唐经天也算是天纵奇才,但与少兄一比,也要稍逊一筹。若是他有什么得罪之处,尚乞少兄”
挥挥手,刘煜深幽地道;“前辈误会了,唐经天没有得罪我,而是有人侮辱了他”
傅青主怔怔看着刘煜,过了一会儿方才摇头道:“少兄,请勿开此玩笑,我家少掌门此刻正在跟波吉亚家族的来客夜宴。又岂会被人侮辱”
摇了摇头,刘煜轻轻地叹了一口气,道:“前辈对波吉亚家族还真是信任啊你没有想到吧,侮辱你家少掌门的却正是波吉亚家族的阿罗特”
刘煜正要继续说下去,却蓦然觉傅青主目光炯炯。神色沉厉。双掌交错胸前,那神态,已一扫方才的谦谦儒雅之状,变得猛辣无比!
挑挑眉。刘煜道:“前辈,这是为何?”
傅青主冷冷一哼,硬生生地道:“少兄,你是圆桌骑士会派来想要挑拨我们天山派和波吉亚家族的关系,破坏我们两家的联盟的吧?哼。你未免也小瞧我傅青主了!”
摇摇头,刘煜道:“前辈误解了算了,前辈对我的戒心太大,还是换一个人来给前辈解说,不知前辈愿不愿意?”
依然戒备着,傅青主冷然道:“是谁?”
笑了笑,刘煜双手拍击出声,没三秒钟,窗口又被推开。一身白衣的唐经天已悄然掠入。
“小天?”傅青主意外的低呼着:“小天,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让你未婚妻李沁梅打电话回来,说要延请波吉亚家族的阿罗特,今晚不会来了吗?怎么又跟这么少兄”
唐经天悲切地一笑。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了。
傅青主感觉有些不对劲,连声道:“小天,怎么了,到底生什么事情了。你倒是说给大师伯听啊”
“大师伯”唐经天悲哀地低呼着,再也忍耐不住了。双手掩面,强制着声息痛哭起来。英雄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刻骨的凌辱,锥心的创痛,于此刻,在亲人的抚慰之下,在长辈的关怀里,情感防线已整个崩溃,现在,唐经天需要大大地哭一场,以涤除他几个小时以来心中积郁的委屈和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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