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9章 19(第1/3页)  田园生活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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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端山家确实有四间房。其中一处尤其大,说是一间,其实间隔开来能做两间,且一个院子有半分地那样宽,四周围了青竹c苦楝树不必说,果树也有。因为屋后就是一个大池塘,屋侧的塘岸上还种了一丛芭蕉。阿琼每每到堂姐家玩,看见堂姐和堂弟刺溜一下就能爬上树,而自己疏于练习,刚攀上树墩就得滑下来,从来羡慕得很。

    徐春梅羡慕尤甚。在她看来,大伯家这一处屋子虽然并不紧邻祖屋,反而与徐氏家族的房屋紧挨,更是处在谢家村和隔壁覃家村的分界线上,可耐不住地广屋宽,使用方便。谁会嫌屋少?哪怕用来堆柴也便宜。

    当然她想要房,也不是指望公公婆婆凭空给她起一座新的。她看准的是谢家一间老屋。屋子不住人,平时堆些杂物。她有一回进去过,老屋疏于照管,屋顶瓦坏墙角泥塌,可是屋宽,且地段好,在村子的中央,就在晒谷坪的侧边上,紧邻着被奉做村树的大榕树。

    当然就独立一间屋,睡了人就不能砌灶,也没处去洗澡,似乎不值当为它跟公婆冲突。可是徐春梅心中自有盘算。

    农人春耕夏耘秋收冬藏,忙累一整年,只有入冬过年的时候懒怠。而村人打发这懒怠时光的方式,就是聚赌。男人们从早赌到晚,起劲时候还要红着眼睛熬夜赌。既有聚赌,自然就有方便聚赌的场所。晒谷坪周边的人家醒觉些的,就打扫出一间空屋做这样的处所,每日收一点利头,中间又可以卖点小食赚两分毛利,如此一个正月下来,也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徐春梅打的就是这个主意。谢家村人好赌,男女老少都能玩两把,她自己对这玩意避而远之,但是谢春山在村里土生土长,也时不时玩上几手,她听得多了,也了解行情。她脑子活,自然往这头想去。

    她已经打定主意,既然这个口开了,她就要达到目的。从前她跟谢春山刚成亲,年轻脸皮薄,信奉有情饮水饱,觉得公婆既然不投缘,也没有东西给他们,那就算了,何必巴巴地闹得难看,凭他们夫妻两个人四只手,想要什么又何曾挣不来,他们何必去啃老。岁月不过流逝几年,她养下三个小儿,才晓得生活的艰难,心思变得计较,自然希望能从公婆那里能扒一点是一点。

    谢叔珍夫妇听了她的话当然不乐意。两个老人先是托辞推却,再是劝说,最后是呵斥。话里的意思不外乎是“我们把二儿养大,又何尝还欠他什么,你们要屋,也不该找我们要”,还有就是“榕树下的老屋是留给后头老五老七以后娶媳妇做宅基地用的,哪能现在分出去”。

    徐春梅不管,咬定一句“爷爷奶奶心疼阿琼姐弟三像心疼阿君姐弟三一样吗?心疼阿山跟心疼大伯一样吗”,心疼的话,那好,“也不求事事公平,大伯四间屋,我们只要三间”。

    如果两个老的一定要偏疼老大家,也行,“以后奉养老人,我们就比照所得的,大伯出二,我们就出一”。只把谢叔珍夫妇气得仰倒。

    谢家兄弟姐妹众多,平日哪怕面上跟徐春梅再没有矛盾,这种时候肯定要偏帮老爹妈,何况对老五和老七来说,二哥得了去的,自然就是他们少了的。因为轮番来劝说徐春梅,劝不来,就冷嘲热讽。

    如此谢家像油锅里滴入了水可炸开了锅,车轱辘一样来回的说理c争吵,谁也不服谁,谁也不肯相让。

    谢叔珍夫妇不好对着二儿媳妇骂得太难听,就把自己儿子提溜到跟前,骂他:“养了你一场,没有回报就算了,体谅你小家难过,平日不敲打你。难不成你不但不赡养父母,还想着来啃我们的骨血不成?”

    谢春山灰溜溜地回去又跟媳妇吵。徐春梅这回咬牙不松口。两个人把陈年旧事也翻出来大吵,徐春梅数落当年蒙氏不同意两人婚事,看不中她,连带也不给三个小的好脸色,又细数某次某次只把果给大房的三个吃,害得阿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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