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笔记本,也不一定就马上拿着去做什么,不一定非得引爆这颗炸弹,他也许只是对自己对他和安红的打压心存不满,逼迫自己做出让步。
崔定这样想着,就有了主意。心里说,你这个毛蛋孩子,给你叔我斗,还嫩着呢。看吧,我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他没有再给崔晚庭打电话联系,当然也没有去追要那个本子,而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出了一连串的动作。
他必须让崔晚庭减少对自己的仇恨心理,以期稳住他,防止他做出过激的举动。白沙湖酒店重新开工了,安红开发的小区禁售令也解除了,工厂也恢复生产了,崔定对安红和崔晚庭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这一切的变化,让安红既惊又喜,以为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不知道的是,对自己钟情的男人崔晚庭已经把牵牛的绳子牢牢抓在了手里。
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着,崔定做出这些动作之后,才不慌不忙地安排妻子杨静给崔晚庭打电话,以一家人的口吻叫他来家吃饭。
崔晚庭接到电话后,稍微犹豫了下,还是答应了。毕竟崔定最近表现的还可以,崔晚庭也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可他没想到的是,他偷笔记本这个行为对崔定来说,本身就是绝对不饶恕的,也就是说不管他交不交出这个本子,他都注定没有好下场。
崔晚庭于晚饭时刻应邀赶到崔定家,见婶婶杨静和保姆正在包饺子,包好的饺子整整齐齐地码在高粱杆做成的“锅排”上,看上去很亲切。
老家包的饺子形状和云湖这边不一样,云湖人包的饺子都平淡无,好像就是把馅给包上就完事了,而老家人包的饺子形状很灵巧,两端弯弯的像菱角,有些像工艺品,看着好看吃着好吃。
还有,云湖这边是很少有人包酸菜饺子的,都是大肉或者羊肉加萝卜,而老家的酸菜饺子用的是剁碎的五花肉,和腌制多日的雪里蕻剁在一起,那酸酸的味道让人闻起来就流口水。
崔晚庭刚进崔定的家门,就闻到了家乡那熟悉的味道,开始口舌生津了,有了回家和亲人的感觉。他脸上微微有些发烧,像是一个做错事的孩子要面对家长。
崔定还没回来,杨静围着围裙,手上沾着白面亲热地招呼他,晚庭你先坐下看会电视,马上好。
崔晚庭答应着坐下,又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就到了餐厅,说婶婶我也帮忙包吧。
杨静亲昵地看了他一眼说,有两个女人呢,哪用得上你们男人?要不你去洗香菜去吧,你负责做调料。
崔晚庭哎了一声,进厨房洗菜去了。洗着菜,心里说,真混账,看我都做了什么啊!怎么会这么无耻地去害自己的亲叔亲婶呢?真是鬼迷心窍了。我们毕竟是一家人啊。混账,混账。
饭菜都弄停当后,门铃响了。崔晚庭听到门铃声,竟然紧张地手足无措,没人说他什么,自己脸先红了。
小保姆过去开了门,崔定西装革履地进了门,宽大的脑门油亮亮的,面色红润,气色很好,也很威严。司机跟在后面进来,手里提着崔定的皮包,叫了声杨姨好之后,把包放在鞋柜上转身下楼了。
崔定垂着眼睑,也不看崔晚庭,在鞋柜旁的小凳子上坐了,小保姆跪在地上双手抱着他的皮鞋一只一只脱了,又拿出拖鞋穿在他脚上。
崔晚庭看着他这派头,心里又怯了几分。等着崔定穿好拖鞋站起来,才迎着他叫了一声叔。
崔定好像这个时候才发现他,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一边向卧室走,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哦,晚庭来啦?今天怎么有空。
崔晚庭心里说不是你们邀请我来的吗,怎么这么说?心里这样想着,当然不能说出来,陪着笑脸说,来看看你和婶婶。
崔定没说什么,径直走进了卧室,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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