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只是一个恶作剧而已
唐南意终究是扯起了嘴角,晚风中本该是不可沾染的人物混合了夜的神秘与瑰丽,随这破天荒的一抹笑意变得蛊惑人心。
“唐夭,你是肯定了我不会对你如何是么?”
被他罕见笑容迷蒙了几分心神的唐夭夭听到这隐含危险的话语,浑身一惊,禁不住又往后退了两步,意识到自己这不争气的动作她磨磨牙,尽力迎上他的目光不显露忐忑。
“你到底想怎么样?”
明明胆怯却又不得不压抑着苦撑,不想暴露自己的怯懦与不敌。很多人见到他不是巴结逢迎就是这样目空一切伪装自己的狭隘,尽管见得太多太多,仍不得不承认唯独唐夭夭的小心翼翼看在他眼里,不是那么讨厌。
她炸毛的时候,身体会微微发抖,不仔细根本看不出来。就像一只刺猬竖起刺的同时会软弱成一团球状,以最咄咄逼人的锋利只为把自己保护得更好。
尽管见面的次数一只手数得过来,但足够唐南意肯定——她怕他!是那种随时随地都会从头武装到脚的害怕,与应对他人的轻松自在,微笑间绝地反击不同。每当面对他的时候,她总是竭力让自己强大起来。那种越是刻意隐藏越是容易流露的紧张和慌乱,他看得明白透彻。
可能一百个人里会有九十九个人看到他会出现类似情绪,但唐夭夭如此,让唐南意感觉异常不爽。唐南意抬手抚摸袖口一枚精致的银扣,指腹来回缓慢划动,思索片刻启唇开口。
“不是说很关心我么,那从明天开始就过来送晚餐,你这做侄女的总得亲力亲为是吧?”
这完全是照应了上面那句——我做侄女的总得打个电话关心一下是吧!
噗!用一张天人公愤的脸僵硬的表情堵得人无话可说,实在是好想喷他一脸血!而唐南意虽然是问句但绝对没有要等她回答的意思,高昂阔步,踏风离开,再来个衣袂飘飘就成天外飞仙了。
那个悠闲自在的姿态让唐夭夭整个人都不好了,于是接下来她的心情d一n了又d一n,一整晚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海一直在盘算着该准备些什么样的东西“报答”唐南意的大恩大德。
幸好她本身肤质好又注重调理,一晚上辗转反侧还不至于出现黑眼圈,就是眼里多了些血丝。到教室的时候迟到了好几分钟已经在讲课了,宋子恭穿了一件花粉色衬衣尾部扎进裤里系上条黑亮腰带,往讲台上一站修长贵气独领风骚。
按理来说导员只要负责几个班学生的安全及思想教育,剩下的时间完全可以在办公室呆着喝凉茶,可宋子恭偏偏申请教学讲课。要不是已经见识过他上课时言笑晏晏却极其认真跟平时截然相反的态度,她还以为瞎胡闹呢。
宋子恭曾经开玩笑说,讲课比当导员赚钱多,有讲课又当导员可以赚双倍的钱,把自己说的跟穷鬼似的。不过再怎么调侃若真知道唐夭夭曾经以为他是个空架子,估计也得头疼半天。天知道他一个医学世家三代单传的中医北斗嫡孙,放着好好的医术不研究跑着当什么大学老师,还不是看在唐某人的面子上。
结果赞美没有,还是一声质疑,很委屈的好么!
唐夭夭从后门悄悄潜进去,撕开临时抓来的面包包装袋,把书拿出来瞟瞟身边同学是哪页手指飞速转动翻到,一手按着别人的笔记勾勾写写画画,一手也不看手里的面包上嘴开咬。旁边挨着的同学相当的友善,主动把书本朝她的方向挪动,本来就刚上课笔记不多再加上人配合唐夭夭很快就抄好了。她停下咬面包的动作侧头看向身边的同学,压低声音说了句谢谢。
那人显然没想到唐夭夭会跟她道谢愣了愣,犹豫了片刻才小声回了句。
“不用谢只是件小事你跟传闻中不一样。”
跟传闻中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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