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朝失踪的第三天,已经有人查到他的出境记录,是那趟飞往英国的航班,此外,再查不到他的任何行踪了,甚至在之后是许多时日里,他像是人间蒸发般完全消失在这个世界。
巧的是,前阵子闹失踪的林舒泽如今回来了。
顾满乐是在自家公寓门前看见时隔多日未见的林舒泽,他大概是正好来找她时遇上了陶奈,两个人盯着对方默不作声。
陶奈知道林舒泽以前是个好干净的主儿,如今见他这幅蓬头垢面的模样心尖一颤,抬手还未触及他便被推开,紧接着充斥在耳旁的是他不耐的声音。
“陶奈,到底还要我说多少遍,我跟你之间早就结束了,现在没可能了,我有原则也不会吃回头草。”
陶奈一愣,迅速掩饰好脸上那一闪而逝的落寞,轻轻地说:“我可以改变,我什么都可以为你改变,你也可以为我打破原则的对不对?”
林舒泽直接甩过头,觉得陶奈简直不可理喻,话说得再白,她仍是一头撞进死胡同里去。
“你不回答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知道你很有原则,唯一能打破你不就是阮宁嘛吗?怎么?苏暮朝悔婚了你就回来当护花使者了?你以为苏暮朝不要她了,她就会要你吗?做梦!”
“你闭嘴!”
林舒泽陡然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一贯懒散的声音也生硬不少,完全命令的口气:“陶奈,你以后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真的对你不客气了,你知道我一向说到做到。”
陶奈别过眼,眨眼间那些悲戚成了她的冷笑,“林舒泽,你要为那个不爱你的贱人对我动手吗?来啊来啊,最好一巴掌打醒我!”
林舒泽满脸不耐地瞪了她一眼,骂道:“疯子!”
陶奈此刻情绪失控地拽住要离开的林舒泽的手不肯松开,可女人的力气到底不如男人,她最后不过是被甩在了一旁。
一直愣在远处的顾满乐,这时猛地跑过去扶着陶奈起来,手上突然啪嗒地晕出一朵水渍,顾满乐抬头喃喃:“陶奈”
陶奈眼神点涣散地盯着某一方,像是失去聚焦般地分不清东南西北,抖动的手慢慢地攥成拳,死死咬住的嘴唇滴着血,慢慢抬头,嫣然一笑:“我没事。”
只是,这时的顾满乐并没有看出陶奈的异常,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每每回忆到这里,都反复在想,如果这时候她发现了陶奈的不对劲,那么后来的那场给她一生烙上疼痛的意外会不会发生?
只可惜没有如果,假设性的东西永远存在我们的后知后觉中,只是当时已惘然。
卓语要结婚了,和那个当初眉来眼去的策划部小伙在一起也有几年了,如今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丑媳妇见过爹娘后结婚也是不能再拖了。
卓语打电话直嚷嚷着要顾满乐帮忙选个黄道吉日,于是顾满乐一边拿着日历本研究了一番,然后说:“就这个月末吧,宜嫁娶,吉利得很。”
日历本上被她画了许多红色的小圈圈,一排瞧过来,恍然又发觉这个月又差不多过完了。
“刚我也瞧了眼,哈哈这个日子不错哟,就这样,我待会和他去说说”卓语的大嗓门声音传来简直像贴在她耳旁说话似的,后面又是一大堆有一搭没一搭的话。
她揉了揉太阳穴,好不容易打断卓语,“喂喂喂,你够了啊,现在是上班时间你再闲聊小心你被老板扣工资!”
卓语不以为然地笑笑,自我感觉良好地说:“得了,这不换了个大老板吗?他可爱听我拍马屁了,我那个拍得啊总之人挺好,不像苏总那么严厉”
话到一半,卓语突然收了声,过了老半天才对顾满乐说:“满乐,你下午能不能来公司一趟,这里有你没带走的东西”
顾满乐迟疑了下,然后说:“不会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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