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有耕地的人都是村里的硬章子,有关系有人脉,多少人想买他们的地都没买下来。
“等把村外的田地都安置妥当了,你再用市价去和他们谈买地的事。”周春光说。“说是捐给族里的,但是给那些人家的地,你要把田契也给人家。”
“那我不是亏了吗?”周春彪不解的说,“现在村外的地也不便宜。”
“咱们这的地值钱还是村外的地值钱。”周春光看他说,“舍不得孩子谈不住狼。”
“高见啊。”周春彪拍一下桌子说,“还是三哥有办法,幸亏去问了三哥。哎呦不对,今天是三哥来找我啊,你看我这人,三哥你找我什么事。”
“好事。”周春光简短说,从怀里拿出图纸递给他,“我外甥在家没事折腾出这个东西,我想你这里最需要这个就拿过来给你。”
“什么好东西。”周春彪说。接过图纸一看,“这是个什么?一个轮子的车?人推的?”周春彪很快就反应过来说。
“这个叫独轮车,可做大可做小,人力推着用,一次可以运送几倍的东西。”周春光说,“你的那些苦力每次卸船,装船,各种仓库的倒腾,是不是需要这个东西。”
“这么个好东西,三哥怎么想到我了。”周春彪说,他们的关系说近也近,他们的爷爷是亲堂兄弟,说远也远,两个人平时交流也很少的。
“自然可以拿去给别人,这样的好东西别人一看就知道价值。”周春光说,“可是别人都不姓周啊,不跟我是一家人,我也不能肥水流到别人田里去。”
“三哥,够意思。”周春彪用力的捶打一下周春光,“以后三哥有什么事需要用到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也不用太高兴,我这个图纸也不是白给。这是我外甥折腾出的东西,多少你看着给,我不说价。”周春光说。
“瞧三哥说的,我还能让三哥吃亏吗?三哥外甥就是我外甥。老话说的好啊,这外甥像舅一点都没错,大外甥就跟三哥一样的聪明。”周春彪说。
“那是。”周春光说,“对了,这个东西你自己请个嘴实的木匠来做,别人问你图纸哪来的,你也别说是我给的,也别说是我外甥想的,你就是偶尔得了这张纸,知道吗?”
“我知道,三哥放心吧。”周春彪说。
这边谈妥了,那边柳条儿怀揣着有生以来最大的巨款,战战兢兢的走着。幸亏他紧张起来就是面无表情,所以也不至于引起别有用心的人的注意。
到舅舅家,柳条儿第一时间就把钱全都交给周红梅,同时如释重负的长吁一口气。看着周红梅好笑,“等会吃了中饭和我去街上吧。得扯布给你和大郎做新衣裳,宝宝的衣服也要准备了。”
“给宝宝和大郎准备衣服就行了。”柳条儿说,“我还有新衣服呢。”
“那怎么行,不是马上就你弟弟成亲了吗?得穿新衣服去啊。”周红梅笑说,“一起去街上,你把给弟郎的见面礼给备好,这是你们小两口的名义送礼,我不干涉。”
周春光回家把一个小匣子递给周红梅,“图纸给了周春彪,这个价钱也合适。”
“给他?”周红梅疑惑说,“我还以为是要卖给木匠呢。”
“木匠能有几个钱,这个就得到识货的人手里才值钱。”周春光说。
周红梅打开匣子一看,“一百两银票?这不是放错了吧。”
“没放错。”周春光说,“我事先说了不喊价随他给,他不好意思少给的,反正这几年他也没少挣钱。”
“都是看在哥哥的面子上才给这么多的。”周红梅说,把匣子又推给周春光。
“你这是干什么?”周春光沉脸说,“你知道我脾气的,别让我生气啊!”
“想什么呢。”周红梅呵呵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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