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大客气的说道:“老哥你来我家还整这些没用的,你这样老弟不欢迎了!”
那管事也假意生气的说:“我这是给弟妹补身子的,有你什么事,况且咱们哥俩的交情,推来让去不外道么。”
荣大也只是让让,闻言便不再推辞,问道:“令府小公子可有起色?”
管事闻言露出喜色,颇有些喜笑颜开的说道:“有,太有了!现在除了身子有些病后虚弱,大夫把脉说已见大好,这不听你捎信说这次还有合适的,小夫人感激的不行,特命我一定向你好好的道谢。”
荣大哈哈一笑,道:“刚才老哥还说别外道,现在自己反倒如此客气了,这些对我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对老弟来说是不足挂齿,但对我们来说却是救命之恩!”管事说着还起来冲荣大抱拳致谢。
荣大赶紧起来与他推让,详怒道:“老哥你再这样就是寒碜弟弟了!咱们这关系不说什么恩啊谢的,那不都是应该的么。”
豆芽儿在一旁看他们虚伪的客套都累得慌,但也任俩人寒暄半天才道:“大哥晚上留下吃饭吧,正巧夫君徒弟送来一几只野物,已经炖上了。”
这个徒弟不似老爷子带荣大那般倾囊相授教导,而是每有新人进来,总要有老人领着传授些经验,新人想多得提携,自然是要诸多讨好。荣大手下徒弟无数,三不五时就有人提着礼物上门,看着那些三四十岁的莽汉也管自己叫师娘,豆芽儿也是醉了。
若是还在老宅子,是肯定要叫豆皮儿来作陪的,现在一来一回的也不方便。管事走时荣大拿了个不小的匣子给他,豆芽儿知道那是啥,但是对血馒头能治痨病的传说表示很怀疑,但看管事那样,又确实是见效了,让她在科学与迷信中间开始摇摆不定。
待那管事走后,荣大看了那满满一匣子的血燕,和钱匣子里的元宝表示很满意,又说道:“这些东西里捡一些大舅哥他们用得上的东西,明儿你回去看看他们,这管事是大舅哥介绍的,叫他吃吃红。”
“我哥可不为吃你的分红!”豆芽儿说。
荣大弹了了她脑门一下,宠溺的说:“歪歪丫头,我哪是这意思,这不是对丈母娘丈人表表孝心么。”
豆芽儿很宝气的叉腰瞪着他,大眼睛眨啊眨的晃着小脑袋说:“那你想表多少孝心?这些都送去?”她指了下桌子上所有的东西。
荣大根本不在意那些,只觉得她挺着大肚子瞪人的样子特别爱人,刮了她的小鼻子一下,说道:“咱家的东西怎么用,用多少,还不是都你说的算,我不管。”
豆芽儿抿嘴一乐,但想到刚才的胡搅蛮缠,不好意思的把头缩到荣大怀里。汗,最近总有越活越回去的感觉。
转天赶个不忙的时候,豆芽儿拿着布匹和燕盏回娘家,路过肉铺时,老2一家竟然没出摊,让她纳闷得不行。那两口子可是钱锈,天上下刀子都不待耽误挣钱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啊?但是他们又没回去和老人说,按说该不是什么大事才对。
回黄家时李菊花还真跟她念叨这事了,说道:“你小叔子家那个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一会儿妹妹一会儿丫头的,前阵子开始她就没完没了的吐,刚开始大伙儿还以为她有什么病症,后来有经验的妇人就都议论她是不是怀孕了。
刚开始还说可能是姑娘犯错叫家里藏到你小叔子家,后来看肚子又不像,现在外面说啥的都有。”
这么说,邹华十有是怀上了,这事豆芽儿没法谈论,就是亲娘都不行。不然真从她这出什么纰漏,又是一场家庭大战,她说:“娘,他们二房的事我不管,你以后也千万别跟着议论。毕竟是亲戚,好赖传出去多不好听。”
“这我省得,就是街坊约传越邪乎,我想装听不见都不行。”李菊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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