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墨色重重地落在奏折上,晕染开一片暗沉,刘彻脸上的笑意已经淡去,他将手中的笔近乎无礼地扔掷在桌案上,不躲不避地迎上窦漪房的目光,“皇祖母不必多言,朕决心已定,再无更改这件事情上,朕分毫也不会让。至于以后宫外宫内的事”
刘彻凉笑着合上眼眸,“皇祖母不如就让朕见识见识您能干预到哪里去”
话至此,刘彻已经是懒得掩饰自己的躁怒阴戾:“先帝对您容忍,是尊您为母,谨守孝悌,但在政事上却为祸基业;朕吸取苏妲己灭商而高祖时吕雉干政的教训从朕这一朝起,后宫皆不得参与政事太皇太后若是不悦,便且试试”
窦漪房闻言,气得身体都颤起来:“你”
收敛了些几欲喷薄而出的汹涌情绪,刘彻闭目扶额:“朕乏了,便不拜送皇祖母了;皇祖母还请回宫吧。”
“好皇上今日可真是让老身见识了”
宫殿里的声音终于淡去,刘彻不知想到了什么,扶在额头上的手背青筋忽起。
“哥哥”
从嘴里吐出来的字像是被嚼碎了,又用牙齿细细地磨着,虽然比起登基大典那日回了寝宫之后暴怒癫狂地将近掀翻宫殿,刘彻的情绪已经可控了许多;但仍是隔一会儿便会想起那个人来,顺便再一次勾起心底埋藏着压抑着的嗜血凶戾。这也是近几日未央宫人人自危的原因所在了。
那人没了消息已经有将近半月,刘彻觉得每一日自己的阴鹜与狂怒都在累积,逐渐向着那个濒临爆发的峰值接近着,他只能不断地告诉自己那个人最终还是会被他握回手心,他只能一次一次在脑海里想象着等到那个人被他派出去的某一路护卫强行带回来的时候,他该如何狠心占有他所垂涎着珍重着不舍的身体,让他的哥哥再也不能离开他的御榻,让他的哥哥将曾经承诺的那些谎言用自己的身体一一实践。
如果最开始的时候他还红着眸子为着哥哥离开的原因而几近癫狂,那么这么长时间的等待之后他已经不想知道任何理由,他只需要将那个人带回到他的身旁任他索取惩戒,让他再也离不开自己的宫殿御榻。
“哥哥,阿彻会让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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