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舔舐,呼吸交错。
贺嫣身下是一树桃花,他们修为很高,即使在脆弱摇晃的树冠上也如平地。他保持着双手枕着脑袋的姿势,仰起头,勾起下巴,弯弯地眯着眼回应杭澈。
自贺嫣醒来这段日子,他们每天夜里都要纠缠到餍足才肯睡去,经常在旖旎的交错里,迎来曦微的晨光,再一起沉沉睡去。这会才正午,其实几个时辰前他们才做过,许是太过情深,稍稍轻微的接触,贺嫣便已情动不已。
贺嫣毫不防备地亮出咽喉,他的衣服是起床时夫君亲手穿戴的,十分整齐,此刻并没有露出更多的肌肤。然而正常露出来的地方,也有或深或浅的吻痕。有的是昨天夜里的,有的是前天夜里的,还有更早的,以及起床时新种下的。
露出来的地方尚且如此,衣裳底下的景致简直不敢想象
想到这里,贺嫣微微偏开头,躲开杭澈的吻,好笑地咳了两声,声音从嗓子底低低地哼出来:“涿玉君,你挑了这么远的一座岛,还下了繁复到变态的禁制,是想不被任何人打扰,在岛上每一个地方都做一遍么?”
杭澈一本正经道:“夫人既有此想法,为夫自然奉陪。”
“哪是我的想法?你不要欺负我读书少说不过你。”贺嫣眼角眯着挑起,泛着情动时好看的薄红,被身下桃花衬得桀骜里透着妩媚,“这些天,在树下,在池边,草地上,山顶上,你不分场合地要我,而我从不拒绝你,怎么说都是我奉陪你才对。”
杭澈深深地望着自己夫人,指腹在夫人眼角流连:“那你今日想不想在树上?”
贺嫣之前都是眯着眼说话,听到这句懒洋洋将眼睁开一半,就着枕着双臂的姿势,毫无畏惧地亮开身体,玩味地望着杭澈。
这样的姿态恣意而充满挑衅,会让众生不由自主臣服,又会引起真正强者骨子里强烈的征服欲。而他眼波一转,盈盈地放柔目光,直勾勾地含笑望着自己夫君,又显得极其妩媚。
杭澈缓缓低头,两臂撑在贺嫣肩侧,抵着额头再次逼问:“嫣儿,你要不要?”
贺嫣嘴角勾了勾,微微抬起下颌,在杭澈唇上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看到杭澈眼里蓦地泛起潋滟的水光,他坏笑着道:“你说我要不要?”
下一刻他的双肩被夫君捞起,被搂紧入怀,他两手温顺地环到杭澈颈后,后头一只手使坏地探到杭澈领口,一掌心的桃花全塞进杭澈衣领里。
杭澈任由他使坏,单手朝他前襟探去。
贺嫣的视线是从下往上,看到蓝天白云下,杭澈美得像降入凡间的仙子,只觉得自己真是三生有幸,能得到如此极致美好的人。
而他看不到此时的自己是何等的美味,勾人的笑和绯红的眼角让人着迷,他身下是一树灼灼桃花,他的四周是整片嫣红的桃花海,他在花海中间,像吸尽了所有花魄。
杭澈重重地舒出一口长气,道:“嫣儿,我爱你。”
贺嫣在意乱情迷间,仍不忘自己要问的事,他重复道:“这五年,苦了你了。”
“不苦,”杭澈没有动,保持刚才的姿势道,“只要你还在,就不算苦。”
比起前世我看到梁耀血肉模糊的尸体,比起我来到这个世界二十四年漫无目的渺茫无望的寻找,比起我一次一次以为梁耀不会等我丢下我一个人去了我找不到的地方,比起娄不归与我诀别听我的话去赴死,比起杭清望对结局无能为力无法改变时的绝望与悲怆,这五年,不算苦。
我每天都能看到你,亲吻你,可以听到你的呼吸,可以将不驯的你留在身边,等五年,又算什么呢?
我们今后还会有很多年啊——我是多么幸运,终于可以和你一起走向共同的结局。
他们就这么望着,他们已经足够默契,言语不必出口,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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