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傅宁终究是什么都没问,那天的月色十分皎洁,那天的云朗非常乖巧,叫傅宁不敢开口,怕话一问出口,那样的温馨就不复存在。
可正因为没有问出口,这个问题就成了傅宁的心病似的,时不时地就要发作一下,倒不是云朗又将和离挂在了嘴边,只是傅宁心里惦记着这事儿,便要时不时地将这事儿翻出来思考一下。
成婚一个月之后,傅宁的这桩心事依旧没能解决,人还在御书房里跟皇帝议事,心思却又不自觉地飘到云朗身上了。
这一个月来,云朗安静了许多,倒也不是话少了,只是不再像之前那样到军营里接他,也不粘着他了,很多时候他在府里,云朗却不知道去了哪里,可两个人在一起时,云朗又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冷淡
原以为云朗年少,又涉世未深,该是单纯直率的,可他越来越搞不懂云朗的心里都在想些什么了。
皇帝傅容坐在御案后口若悬河地说了一大堆,可一转头就见傅宁在神游太虚。
傅容心觉诧异。
阿宁是极为认真的人,尤其是从不在政务上有所懈怠,可最近阿宁似乎总是这样走神,是有什么心事?
“阿宁?”
傅宁回神,转头看向傅容:“怎么了?”
“你还问我怎么了?”傅容轻笑一声,“你的魂儿都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这话该是我来问你。跟哥哥说说,是什么事竟能让你没日没夜地惦记着?”
傅宁微窘:“没什么。”
闻言,傅容斜了傅宁一眼:“你当我给你当了多少年的哥哥?你有没有事,我会不知道?”
傅宁抿嘴。
的确,从小到大,他就没有一件心事是能瞒住皇兄的。可这件事他不太想跟皇兄说,总觉得有些小家子气了。
“怎么?不想跟我说?”傅容挑眉,“是跟你那个新王夫有关?吵架了?”
“没吵架,”傅宁不满地瞥了傅容一眼,“王夫就是王夫,没有新旧。”
“是是是,没有新旧,”傅容摇头失笑,“既然没有吵架,那是怎么了?”
“没什么。”这话说完,傅宁就站了起来,“皇兄若是没别的事,臣弟告退。”
“得,你快回去吧,要发呆也回你的穆王府里去,别在这儿浪费我的时间,我这可还有一大堆奏折要看呢。”傅容摆摆手,也不留傅宁。
阿宁自从娶了云五之后,每天都急着要回王府去,就好像他在外面待得久一些,云五就会跑了似的,真叫人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那个云五八成还要指着阿宁护他周全,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离开了?
得傅容应允,傅宁转身就走。
傅容摇头失笑,目送傅宁离开后,也跟着离开了御书房,到后宫去找了温旭。
“温旭,去查查云五最近都做了什么。”
温旭一怔,垂头应下。
同一时间,原本又要出门去的云朗却被冉明风给堵住了。
看着坐在清澜苑堂屋里的冉明风,云朗不由地暗赞冉明风来得好。
之前以傅宁为借口逛了三军大营,那个时候他就将那些看起来与傅宁关系不错的将士记在了心上,因为那些人也算是长安城里的风云人物,所以要打听到与他们有关的消息并不困难,只要去茶馆c酒肆里跟跑堂的小二随口一聊,他就能知道那些人的喜好和平日里常去的地方。
打听到了消息之后,他就用一个月里的无数次偶遇跟这些人混了个熟,今日他本也是约了韩齐去长安城最大的玉器行里看一看他们新进的玉器,谁料他都还没走出清澜苑就被冉明风给拦住了。
他的确是可以将冉明风赶回去,然后去赴韩齐的约,可若他无故失约,那依韩齐的个性,八成是要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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