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道:“师弟,过来坐,让秋雨一个人先忙活着吧。”
云朗没动,转眼看向栾秋雨。
栾秋雨扯出一个笑容:“师弟也有许多年没见过师兄了,左右今天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们先聊着吧,我若有不明白的地方再来问你们。”
“也好。”云朗这才点点头,走到秦端的对面坐下,悠然地给自己倒了杯茶。
秦端喝着栾秋雨先前给他斟好的茶,一边喝,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云朗。
而秦端在打量云朗的时候,特地坐在秦端对面的云朗也在打量秦端。
他先前就觉得奇怪,若要跟梧州州牧合谋共事,药王谷怎么会只派一个栾秋雨来?此时见到这位师兄,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栾秋雨只是个帮手,真正辅佐梧州州牧的人应该就是这位师兄。
云朗又将秦端细细打量一遍。
虽然说得通了,可他还是觉得这两个人不像是药王谷派来的。之前他会这样怀疑是因为栾秋雨的能力不足,而现在仍旧这样怀疑则是因为眼前的这位师兄看起来翩翩如玉,却散发着一种亦正亦邪的气质,看他眼神凌厉,多半也不是什么乖顺听话的人。
希望晏明能将信平安送到药王谷,然后早日带回回复。
静默许久,云朗一直没出声,秦端略感诧异,最终只能先开口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听说师弟这一次是跟着你的夫君来到梧州的?”
“是啊,”云朗这才抬眼正视秦端,“夫君行商,这一次竟是要来岭南,也不知道一来一回要多久,我便跟着来了,我也想顺便回药王谷看看。”
“师弟有心了,”秦端温柔地笑着,“师父也很想念你,你若能回去看一看他,他一定十分开心。”
秦端和云朗一样,都是拜了药王谷的谷主为师,而栾秋雨则是拜了另外一个人。
“那我更要回去看一看了。”
放下茶杯,秦端又问云朗道:“师弟现在能配出迷心散了吗?”
“这还用说吗?”云朗看着秦端,微笑,“我可不能坏了师门的名声。当年怎么也配不好,因此我可是下了苦工,如今别说是要配制,就算只是个装过迷心散的罐子,我也能问出迷心散的味道来。”
秦端的心头一跳,眼神有一瞬间迅速冷冽下去,可转眼便又恢复了温和:“是吗?那师父一定会为难感到骄傲的。”
话没说完,秦端的视线就迫不及待地飘向栾秋雨,而离得不远的栾秋雨自然也听到了云朗这话,手上一抖,才刚磨好的药粉就撒了一地。
瞥一眼秦端,云朗暗自哂笑。
“对了,我看师姐采了不少用来做迷心散的药草,是要做些迷心散吗?”
“是啊,”秦端很快就镇定下来,“出门在外总要提防一些,备一些总是没错。”
“用迷心散防身?”听到这话云朗是真的笑出声来了,“我怎么记着迷心散是一种慢性毒?虽然可以跟其他的方子配合着使用,可也没什么立竿见影的效果,见效最快的搭配也要一个时辰才能开始发挥药效,用来防身似乎不妥吧?”
秦端的脑筋转得快,立刻就对云朗说道:“师弟未曾涉足江湖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见血封喉的毒自然是要常备一些在身上,若与人发生正面冲突,便能保住自己的性命,可迷心散这样的慢性毒也要备着点儿,有些人不见得是怀着恶意来的,可谁又能保证他的心中永远都没有恶意?”
“有备无患嘛”云朗垂下眼,抿一口茶水。
所以傅宁就是那个有可能对他们不利的人?所以他们才要洒下迷心散,然后慢慢观察看傅宁是否真的会对他们不利?不得不说,这个理由还真是烂透了!
见云朗神色无异,秦端又道:“对了,我偶然跟州牧大人提起你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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