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王眼中发亮,道,“来人,给本殿下拿下他!”
说罢,侍卫一动不动望着皇帝,皇帝盯紧云隙,微微点头。
顷刻间梧桐树下雨露四溅,银光乍现,树影摇晃,十几条刀剑朝云隙刺去——阿团着急的拉住云隙的拇指,快跑!
剑气擦着云隙的衣襟而过,他单手拍在一人手腕,那人手骨钻心一疼,顺势接住那人的长剑,侧身微转,青色衣衫在夏雨过后的清晨卷起一抹碧绿的雾色。
阿团在打斗中松开小爪,露出黑豆眼睛,只见云隙单手持剑,身形修长,步伐轻盈,行云流水,丝毫没有说话时的温吞,应对十几个人来毫不费事,轻松用剑柄攻向最后一人的胸口,那人应声吐出几口鲜血摔在水洼中。
干净利索。
云隙最后一剑收势,将长剑擦着七王的身体扔去,速度快的只能看见白光一闪,七王的长发应声而落,身后抓着方乔儿的侍卫手腕溅起几滴鲜血。
方乔儿趁机跑了过来,在靠近云隙的时候,肩膀被狠狠一抓,鬼刹帝抽出于述的剑直逼云隙。
云隙腰身一转,扔出阿团,翻身拽过方乔儿另一手臂,将她朝自己扯去,鬼刹帝一手剑花挽极快,云隙没有兵器,只能抽了腰间锦带当做白绫放了内力,与鬼刹帝一人一蜗牛扯了方乔儿的两只手臂。
鬼刹帝冷冷一笑,“你到底是何人?”
方乔儿被两个男人同时抓着手臂,心中羞卑,“云公子,不必救我,乔儿不会忘记公子恩情!”说罢她朝云隙手掌狠狠一推,自己撞向鬼刹帝的长剑。
云隙眉头一凝,电花火石之间抓住方乔儿,在鬼刹帝的长剑刺来时,转身将方乔儿护在身前,背后迎敌!
刺啦!长剑划破衣袍的声音。
阿团哭着叫喊起来。
鬼刹帝轻轻一拽,被剑气割了道长长裂口的青衫下露出玉白劲瘦的后脊,他伸手一拦,手下摸上温热的肌理,心底顿时一荡。
仅仅顷刻的一碰,却觉得手下的肌肤光滑至极,雪白的脊背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有女子的柔软,亦有年轻人的结实韧性。
云隙无语的停了手,瞥他一眼,有些怒,慢慢拉着柔柔长音,“无~~~耻~~~!”
像是为了验证鬼刹帝究竟有多么的无耻,从后面割破成两片的青衫被梧桐树桠中吹来的夏风撩起衣衫鼓鼓,一件好好的袍子从身后朝前面垂了下来,大片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露了出来,圆润的肩膀,一对玉蝴蝶似的锁骨,接着是——
鬼刹帝听见院中有人倒吸口气,和隐隐吞咽声,他右眸狠狠一凌,解了外衫大步上前兜头披在云隙身上,挡住其他人的目光,刚好看到那两片衣衫掉至腰腹下,露出绯色红樱
鬼刹帝好笑,道,“孤无耻?是谁衣衫掉了,连遮也不遮一下?”
就这么站着,任由青衫从肩头滑掉到脚下,若不是他用袍子罩住这人,说不定身子就被看光了。
云隙裹着鬼刹帝的锦墨色袍子,脚下踢了踢,从那团破碎衣衫中踢出一条很像亵裤的东西,闷闷道,“裤~子~也~掉~了~”
他身上本就细滑,光不溜秋,平日里衣衫都往紧了系,才能不至于出门掉了,刚刚为了挡住这人的剑,害的他抽了腰带,没打几下,裤子果不其然就掉了,更别说要护着前襟了。
民间的戏子唱的都是假的,那些侠客遇见危机时候也这么做怎的不见裤子掉了,都是骗蜗牛的!
鬼刹帝掩手低咳一声,眼风一扫,扫到墨色锦袍下的两条笔直颀长白净的双腿,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他这辈子也没和别人打着打着对方衣衫嗖嗖的往下掉。
再者即便掉了,也是粗野男人赤膊上阵,没啥怕的。
可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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