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然后继续心猿意马地给何愈量腰围,她的手从何愈的腰上环了过去,好像在从背后抱他一样。她的脸颊又开始发起烧,不知道是因为心虚,还是因为靠得太近。
“可有什么趣事?”
有愧摇头,咬了咬唇,道:“没有。”
她该跟何愈说的,说今天有一件趣事,她在集市上碰见她的哥哥,她的哥哥是个赌徒,和他那败光家产,疯疯癫癫的爹一样。可是她怎么都说不出口,她害怕极了,害怕何愈会不高兴,会生气。而她最害怕的是,怕何愈会后悔,后悔为什么买她做媳妇,这么多人,为什么偏偏是她。
有愧的指尖有些颤抖,她将软尺收了回来,“夫君可有什么趣事跟有愧说的?”
何愈歪着头想了想,说:“河口那五艘大船上的所有货物都卸下来了,在过几日便可开仓放粮,大家的日子最算能好过些了”
“嗯。”有愧应了一声,不敢抬眼,她将软尺收好,在桌边坐下,借着灯火剪裁着布料。
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开口问道:“爹是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何愈正在脱外衣的手顿住了,“怎么问起这个?”
“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来了,”有愧裁剪着布料的手变得慌乱起来,差一点就多裁一刀了,“夫君若是不愿意说,那有愧也不想知道。”
何愈眸色一沉,道:“这并非是什么不能告诉你的事。”
他顿了顿,眼睛注视着桌边灯盏上黄豆大小的火苗,“大概是我十来岁的时候罢,爹做生意被骗了钱,进了一批据说能驱邪的香草,却卖不出去,于是便被人带着进了赌场。要知道赌博这东西,沾上了就难戒掉,于是他一直赌啊赌,把所有家当都赔了进去,这个时候我娘生了场大病,家里没有一分钱可以去给娘买药,真是可笑,一个开药铺起家的却买不起药。就这样我娘去世了,我爹于心有愧,压抑了几个年头,就成了这个样子。”
说到这里,何愈看向对有愧,冷然道:“所以我生平只恨一个赌字。赌近盗,淫近杀。”
有愧听罢抿了抿嘴唇,却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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