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那就是牛大顺还是没有放过他,而且这次他去找的人是何愈。
有愧默默握了握自己冰冷的手指,轻声道:“娇娇嫂,出什么事了吗?”
柳娇娇一脸焦急,就连她平时又娇又媚的声音都变得尖锐起来,“你快回去吧,你爹和哥哥都来了,家正在闹呢。”
有愧手里的竹筐一下子都掉在了地上,滚进雪地里。
纸包不住火,该来的还是来了。
还没有到家门,便听见牛大顺的声音,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中气十足,半点不在意他说的话有多么的无理取闹,“你是我妹夫,我们家为什么凭什么不该多分一些,这件事你就该站在我们这边,你告诉你,你必须帮。”
“是,”然后是牛大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和牛大顺一样理直气壮,他拍了把桌子,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大家都是自己人,你便通融通融。”
“一家几口人,分多少,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例外。”
“你!”牛大气急败坏地说:“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老丈人?啊?你娶我闺女的时候,可是一分钱的聘礼都没有出。”
“爹”
“哥哥”
有愧匆匆往家里赶去,可到了厅前,她却的脚步却慢了下来,不敢再往前走。
她看见自己这么久没有见的爹坐在大厅的主坐上,狭窄的眯缝眼朝下垂,嘴角也是,脸上的纹路也是,看上去生气极了。牛大顺站在大厅正中间,两臂交叉抱在胸前,那张和他爹一样的脸,满是怒气。
而何愈则坐在庭下的靠椅上,手里捧着一卷账册,他的脸很平静,看不出表情和内心的波澜,那双往上挑的丹凤眼抬起,刚好看向有愧。
“这是你爹和你哥哥?”
这句话听上去并不像一个问题,而像是早已在心底有了答案。
“是。”有愧说,“这是我爹,和我哥哥。”
“爷,我可以作证。”同在厅上的红苑唯恐天下不乱地开口了。
她走到大厅中央,突然在何愈脚边跪下,声泪俱下地说:“这真的不是夫人的错,我可以作证,这位壮士是夫人的哥哥,他欠了很多赌债,来求夫人帮忙还钱,夫人是菩萨心肠,便将爷送给夫人的发簪首饰给都给变卖了,爷您一定要相信夫人,这真的不是夫人的错reads;。”
短短的一句话,彻底拆穿了有愧的所有谎言。
“她说的是真的吗?”
何愈的眼睛看着有愧,他坐在椅子上,却像居高临下的审视。
“是的”
有愧站在门槛外,徐徐开口,这两个字似乎比她想象的来得轻松,害怕不过是因为自己珍视的东西还没失去,等真正失去了,就没什么好怕的。
何愈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走到牛大顺的面前。
牛大顺适才嚣张的气焰顿时去了一半,何愈刚刚一直静静地坐在椅子上,他以为会是个好捏的软柿子,但当何愈敏锐的凤眼突然扫向他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这次他真的招惹到错的人了。
“你们当年卖她卖了多少钱?”
牛大顺哆嗦着向牛大投去求助的目光,“爹”
牛大手指困窘地摩擦着茶杯的边缘,“卖了五两银子。”
被他卖掉的女儿现在就站在离他不到十步远的地方,她生得清秀俊俏,有点像绣娘年轻的时候,半点都没随他的。
他一点不喜欢这个孩子,应该说他不喜欢生女孩,尤其不喜欢这一个,因为每次看到她,他都会想到他本该有的儿子,她是牛家的彗星,卖掉一点都没有可惜
“五两。”何愈轻笑,“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卖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再要回来的道理,从你把她给卖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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