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如果你敢说话,我就杀了你。”男人冷声低喝道。
他的手掌和指头弯曲关节处有一层厚茧,捂着她的口鼻,让她无法呼吸。有愧尝试着挣扎,扭动起身体,却换来更用力的牵制和按压,“不许动,听见了没有?”
男人低喝道:“有没有金疮药?”他的呼吸更加的虚弱了,他凶狠地眼神不复方才的凌厉,开始疲惫不堪地软化了下来,手掌也跟着颤抖,
有愧眨着眼睛,显示摇了摇头,然后又拼命地点头。
这里虽然是药房,摆满了各色各样的药材,但她并不知道哪一种可以治病,哪一种又有剧毒可以保她的命,但她还是撒谎了,至少这样她可以活得再久一点,只要能多活一会儿,事情就还有转机
“给我取药。”男人的声音依然冷酷,但有愧却从中听见了一丝软化。
趁这个机会,有愧默默抬起眼皮,认真地看了一眼这个男人。
男人的五官深刻而锐利,眉骨高耸压着眼眶下深邃的虎眸,鼻梁从眉心隆起如孤峰一般坚c挺如刀削,他的嘴唇很薄,紧紧地抿在一起,像一条单薄的细线。
男人捂着她口鼻的手渐渐不再用力,只是虚弱地掩在她的口鼻上。大手又动了动,“我现在把你松开,不许叫,只要你敢叫出来,我马上把你的脖子拧断。”
说话的时候,男人真的把另一只手挪到了她的脖颈上,然后猛地捏住,有愧感觉自己气管里的气体正一点点地被挤压出去,她无法呼吸,无法思考,脑海一片混沌嗡嗡直响。
男人压制的大手陡然一松,新鲜地空气进入她的肺叶,她的胸腔,有愧大口猛吸了几口气,剧烈地咳嗽起来。
男人虚弱而机警地靠在墙壁上,那双疲惫的虎眸半眯着,像是打盹地狮子,敏锐地关注着她。
有愧从地上爬起来,半爬着地向药架走去reads;。满目古怪的草药她根本就不知道该用哪一株。若她知道哪一株是有剧毒的,那么她现在就可以把那男人给毒死,但她不知道,若到最后误打误撞地取了一株毒性不大的草药,留了那男人半条命,只要他没死成,他就一定拖着她一起死。
她深吸了口气,认真审查着药架上贴的标记,就在她犹豫不觉地时候,男人低声喝道:“左手第三格。”
男人要她拿的是棕榈皮,性味苦涩平,有活血止血,清热解毒的功效,可以外用直接敷在伤口处外用。
“拿了东西就过来,不要跟我耍什么花招。”男人厉声催促道。
有愧不敢作声,默默将棕榈皮取来递给男人。
男人一把将药草从她手里夺了过去,然后粗鲁地撕开已经破损的外衣,猛地将棕榈皮贴在了血淋林的伤口上。
伤口在有愧面前暴露出来,看起来是被人用砍刀划开,伤口至少有她两只手掌那么长,最深的地方陷下去了一寸,露出里面白色的皮组织,伤口的外围已经结出了深褐色的血痂,而中心部位还没有愈合,敞着豁达的口子,汩汩地往外渗着鲜血。
粗糙地棕榈皮被直接按进伤口里,他下得手重极了,鲜血一下子将叶片染湿了,树皮上粗糙地纹路印进血肉里,像是在用砂纸在人肉上打磨。
男人沉重地低吟了一声,两条浓黑的剑眉皱成一团,他咬着后牙床,喉结上下剧烈地的动了动,从嗓子眼里发出一声野兽的哀号,“唔”
有愧她的手脚冰凉一片,动弹不得,她想跑,马上从这里逃出去。这样的人,一个可以对自己下如此狠手的人,还有什么事不能对别人做出来?
但她的腿却不想是她的,一点都不受控制,僵硬的矗立在原地,只能两眼直愣而木然地看着男人一点一点地用棕榈皮填满皮开肉绽的沟壑。
这时,门外响起了伙计的脚步声,他的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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