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柳家未来的长孙伤着了,那就出了大事!
有愧没受什么重伤,只是手掌被绳索磨破了一块皮。
赤脚大夫给她涂了一层透明的膏药,然后有用白纱布包好,说:“夫人这伤不重,但最好这几天不要碰水,过几天再换一次药。”
有愧笑了笑,说:“我这就是擦破了点皮,这些好膏药还是留着吧,以后要用的地方多着呢。”
柳小六一听便笑了,说:“妹子可千万别舍不得,我知道你是心疼何愈到处打打杀杀,带着一身伤回来,这你可放心,就何愈那身骑射功夫,一般人还真进不得他的身呢。”
有愧被说中了心事,有些不好意思,说:“小六哥尽拿我打趣,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时候娇娇嫂别提多想你。”
“你这丫头,”柳娇娇被提到了名字,便说:“何愈不在家的时候难道你就没想他?一封信都能被你翻来翻去,硬是翻坏了。”
一说到家书,柳娇娇气不打一处来,又说:“不过人家何愈还知道给家里寄一封信报平安,有些人呢?干脆音讯全无。”
柳小六听明白这话是冲着自己来的,忙搂了搂自家媳妇,好言好语地解释道:“哎呀,你不是知道么,我又不像何愈,读过书肚子里有墨水。我若想跟你说点体己话,还得求人何愈帮帮忙,那些话可都是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的,我可不想被他听去了。”
柳娇娇被柳小六的话给逗笑了,说:“瞧瞧这话说的,可真是漂亮。”
“怎么是漂亮话了,我这可是真心话,我的亲亲好媳妇啊。”柳小六握着柳娇娇的手,唉唉地说:“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你们到了,我的这颗心总算放下了。这么多天,你是不知道,我每天晚上都想你们,念你们,一想到我不能在你们跟前照顾,心里就难受。还好还好,人都没事儿。”
一来二去,方才被因为喝药弄得僵持得气氛终于化开了。
有愧帮着给柳娇娇倒了口水,对柳小六说:“没想到短短这么几天,你们就有能耐把营地弄得这么井井有条。”
柳小六说:“这地方也不全是我们一手建的,本来这地儿是一个老寨主的,只是正值荒年,大家都吃不饱,就连土匪都抢不到东西,于是寨子里的人一天比一天少,最后就只剩一些老弱病残reads;。”
说到这里,柳小六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说:“说起来这有点乘人之危,我们刚上山的时候,手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日日以天为被,地为床,也吃不消。便动了歪心思把寨子从老寨主手里弄了过来。然后。一来十个新人就建一间房,慢慢慢慢地,倒是发展了起来。”
交代完这段不怎么光彩的发家史,柳小六开始张罗着上饭菜。
营地里的粮食稀缺,并没有什么好东西,简简单单的几个馒头花卷,萝卜酱菜,足以凑合应付。
吃过饭,有愧正准备送柳娇娇回房间休息,忽地听闻屋外传来一阵马蹄声。
直觉马上告诉她是何愈回来了,她马上放开手边的事,快步从屋里出来,果然看见月光下的营地大门奔来一匹黑马,那马通体黝黑的毛发里没有一根杂毛,在皎白的月光下如同一块泛着光的黑珍珠。
这一刻,有愧的心情开始混乱起来。
像是一种极为复杂,说不清也道不明的感觉。
激动和期待混合在一起发着酵,但又隐隐约约地透着一点怯意,一种近乡情怯的怯意。
他们已经好久未见,那些分别的日子里,没有书信慰藉,什么也没有,有的只有她一个人的思念。
她有些不确定事□□情是不是未曾发生改变。
她有些傻气的看着马和人渐渐走进,然后突然听见半空里传来一个人压抑地呻1吟,似乎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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