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骨,便顿了顿,换了个说法,道:“你自个儿说说看吧,人这一辈子,忙前忙后,不得安生大半辈子,不就是为了积攒点家产么?可这家产家业,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只能传给自个儿的儿,传来自己的后代。不然,人一没,就都成别人家的,那这辛辛苦苦是为了啥?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何愈哑然失笑,并非完全赞同柳大娘,却还是点头说道:“在理。”
柳大娘满意地扬了扬头,大发慈悲地给一旁没怎么说话地有愧添了一筷子菜,说:“有愧啊,虽然我不是你额真婆婆,但我是真心把你当自个儿的媳妇,我要说的话,你可别觉得不好听。”
有愧:“您讲。”
柳大娘:“你瞧瞧你娇娇姐,说起来,娇娇没别的什么优点,瘦洗衣做饭手艺勉强,裁衣绣花呢,还差强人意,但这肚子多争气,第一胎就是个胖小子,小六他爹,当年可是铆足了劲儿才生出这么来呢!”
这话又是夸又是损的,把柳娇娇的脸都给说红了,柳娇娇尴尬地笑了笑,低头闷声扒饭。纵然这话不怎么好听,但有愧还是好脾气地附和了几声,说:“大娘说得是啊。”
柳大娘说得上了瘾,嘴一快,说:“既然你知道我说的是,那就把我的话听进去了,平时别总跟别的”
“娘!”柳小六反映快,一下子听出来柳大娘这是要拿今天下午那看山贼说事儿了。
现在何愈正在,他又是个明白人,这么几句话不就一下子漏了嘴?于是忙将话题岔开,说:“娘您就别说了,都吃饭着呢。今天的饭菜还真不错”
柳大娘这才发现自己差点露了馅,但她本来就想跟何愈告状,没说不过是碍于自己亲儿子这么求她,好说歹说才卖了个面子,现在说漏了嘴,她其实还求之不得,心里更乐,顿时胃口大开,将早已搁下了的筷子又拾了起来,招呼道:“不说了不说了,吃菜吃菜。”
有愧握着筷子,有些紧张地抬眸瞧了眼何愈。
何愈没看她,微垂地凤眼带着点笑,突然伸手夹了一片肉丝,搁进她的碗里,侧头对她说道:“多吃点罢。”
有愧默默将这薄薄地肉片放进嘴边里,可肉下肚了她也没尝出肉片的滋味。
她觉得何愈今日似乎有些反常,但又摸不准这感觉究竟是自己在心虚,还是何愈真的有些不同。
等到这天夜里,何愈回房睡觉,有愧便帮着何愈脱掉外衫。
她解开何愈外衫上的腰带,又取来一身棉白内衫,趁着何愈换衣服的档口,开口问道:“爷今晚怎么这么早便回来了?”
何愈换上一身棉白内衫,未竖发冠,黑发垂于肩头,一双凤眼似笑非笑,徐徐开口答道:“怎的?嫌我回早了?”
“哪有”有愧忙解释:“只是,只是爷平日都是夜半,都睡下了,才回来的。”
“也是,”何愈点点头,说:“看来是我疏忽了,冷落你了。”
“也没有,”有愧摆手道,“我知道,我知道你每天都很忙的。”
何愈在床边坐下,静静地看着有愧,然后拍了拍身侧空着的床榻,说:“过来坐。”
有愧走过去,在床边坐下,床榻很宽,本能容下两个人,但她却觉得这床榻比起原来家里的那张,还是窄了一些,就算她将膝盖往后微缩,还是能碰到何愈腿上绵软的布料。
何愈轻声问:“我上次给你的几卷书还在么?”
有愧回过神来,说“在的,我一只都好好地放在了梳妆盒里。”
她起身要去取梳妆盒,何愈取伸手拦了她一把。他将手放在她的腰上,轻声说:“现在先不忙。”
有愧已经站了起来,何愈的手揽着她的腰,让她一时动弹不得,只能这么愣愣地看着何愈。
她觉得何愈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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