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烈眼角的一个余光都得不到。
好像靳昭烈就是一块千年寒冰,她捂不化也捂不热,反而冻得自己浑身是伤。
林加森不能理解姐姐的执念,只能叹了口气,拍拍她的背,轻声道:“姐,别哭了。来,我帮你上药,女孩子留下疤就不好了”
窗外,夜色幽深,月亮从云层里显露出影子,皎洁月光细细落下,碎在地上的玻璃像是绽放无数的水晶花。
月光下,黑色的宾利车穿过遥远绵长的公路,最后停在那栋来过无数次的小区楼下。
仰头看了看那间熟悉的卧室,靳昭烈抬脚上楼。
屋子里没有灯光,浅淡月光从窗外洒进,沿着窗台和地板,一路洒在床上的纤细人儿身上。
靳昭烈放轻了脚步,走到床边。
龙沫儿蜷缩着小小的身子,头发凌乱的披散在颊边,小巧的脸蛋一半掩藏在柔软的发丝里,睡梦香甜。
靳昭烈伸出手,轻轻地将龙沫儿颊边的乱发剥开,露出白皙精致的侧脸。
脸蛋上,被绑架时候蹭上的灰痕还在,无人擦洗。
靳昭烈眼底一片心疼,他如果不过来,是不是龙沫儿就会这么睡一晚上?
一点点的理着长发,靳昭烈看见她脖子上也蹭着灰泥,眸色渐渐加深,他起身去浴室打了一盆热水。
粉色的盆子轻轻放在床边,白色毛巾沉在盆地,像是盛开在水底的花,修长的手指落在龙沫儿的衣衫上,一颗一颗的扣子被解开。
雪白美好的景象露出,白嫩如荷,娇艳羞涩,只是那牛奶般白皙的肌肤上,却还布上了一道道狰狞刺目的红痕。
那是被绳子勒出来的伤痕。
靳昭烈手指轻抚过那些红痕,眼底满是冷冽的光芒。
那些躲在暗处的人,他迟早会把他们都揪出来。
目光冷静的扫过眼前的美好景致,像是在看伤口,又像是在看别的,视线上移,落在了龙沫儿脖子上银色的盘上。
指尖挑起,盘在月光里银光一闪,她又把这个拿出来戴上了?
靳昭烈看了一阵,又轻轻放了回去。
“靳昭烈”龙沫儿忽然开口,嘟嚷一般的喊了一声,还翻了一个身。
修长纤细,腿型完美的双腿微微蜷起,整个身体绷出来的曲线漂亮又勾人。
白皙的肌肤上,那一道道浅红色的勒痕此刻奇异的带着另一种别样的美感,让靳昭烈一直平稳的呼吸,微微急促。
“你是个大坏蛋。”龙沫儿继续咕哝着,模糊的字词里,仍旧不忘带上委屈的语调。
靳昭烈哑然失笑,眼底几分无奈,又几分苦涩。
拧起温热的毛巾,簌簌水声在幽静里轻轻响起。
靳昭烈熟门熟路的开始给龙沫儿擦净身体,又找出来医药箱,轻柔而小心的给还没人处理过的每一道伤口给涂上药膏,尤其是手腕和脚腕的地方。
大概是这小妮子被绑着也不安分,一刻不停的乱动,让她手腕和脚腕上的伤痕尤其的重。
靳昭烈轻轻握着她的手指,在手腕的伤上涂上厚重的药膏,然后是手臂,肩膀,又微微翻过她的身体,露出雪白纤美的后背,蝴蝶骨形状优美,不带一分瑕疵。
靳昭烈动作微微顿住,指头抚上她左边的蝴蝶骨处,那里嫩滑如同剥了皮的鸡蛋,一点疤痕也没有。
一点也看不出,这个地方,曾经被打中过一颗子弹。
这里,本应该留着她曾经奋不顾身救他的证据。
但现在,却因为她的秘密,而消失得一干二净。
只有他的记忆里还有痕迹。
靳昭烈心底心思翻涌,面上却毫不显露,手指收回,动作不停的继续上药,仔细温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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