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后便定定的看着龙沫儿,不言不语,就这么认真的看着她,仿佛要看到她的心里去。
他想,此刻他多想抱抱她,告诉她不要怕他,他不会伤害她,所以不要用这么恐慌的眼神看着他。
可是人来人往,她的退后与防备却像针扎似的,就这么细细密密的扎在他的心上。
若是不知道楚勋为人的人,光看他那一副神姿高彻的皮相,定会被他所诱惑得不能自已,像罂粟,迷幻而让人上瘾。
眼眸一挑,再和着唇畔一点笑意,不经意间就能让人觉得那是潋滟生波的桃花江水,清冷的波光里又泛着让人不想离去的迷魅。
色如春晓之花不过亦是如此。
这冬夜的空气寒冷无比,带着凉意的风凛冽的划破空气,袭上脸颊,可是楚勋站在那里,一件单薄的白衬衫,衣摆随风微微荡漾,并不觉得冷。
夕阳已经完全沉落,火烧云也尽数褪去,夜色星空下,路灯昏黄,那带着暖晕的光线透过路旁枝头上层层叠叠的常青树叶,在空气中晕染出薄雾似的绯红。
而楚勋的眼睛却比那星星更神秘,比那路灯更让人想驻足。
他的眼睛仿佛摄取了周围所有的一切的光亮,暗色如墨,深沉无比。
周遭的空气如同温过的蜜酒,渐渐浮动起一层清醇的香。
他说:“你让我不要亲你,可是我喜欢你,拥抱你,吻你,想要和你进行一切亲密的事情,这便成了本能。我无法控制自己,你知道吗?”
他的声音轻轻浅浅,娓娓道来间带着动听无比的情意,在这缓缓的情意的里,眼里渐渐露出了一点让人诧异的委屈。
像是一个意识流的慢镜头,让人对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态都清晰的记在脑海里。
只要楚勋愿意,任何人都会为他疯狂,为他死心塌地。
毕竟,他生于富贵一流,搁在古代那就是帝王将相之家,天生贵体,长相自不用说,气质也是自带沉稳贵气,行事也是张狂。
这样的人自然是从来不会流露出委屈的,没人敢给他委屈受,他自己也从来不会在旁人眼里作出委屈的模样。
可是这一刻,他却愿意这样了。
龙沫儿心思单纯,单纯到想任何事情只差写在脑门上了,没有对权贵折腰的概念,遇到绑架或者是其他黑势力,也没有一点惧怕,总是开开心心的。
楚勋也是吃透了她,她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你强硬,她不会和你硬来,但是会悄悄缩在自己的壳里,再也不理你,把你隔绝在她的壳外,让你干着急。所以,你只能慢慢的,一步一步攻克她的心防。
靳昭烈怕也是这样做的吧,那个靳家家主从少时起便掌权,铁血手段让人心服口服,又将明里暗里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起初他不明白,为何那样一个人愿意自降身价,又是搞失忆又是搞受伤的戏码也要赖在龙沫儿身边,后来他知道了。
因为龙沫儿值得,靳昭烈的眼光总是不会差的,俗世凡人他都能从中择出一颗珠玉珍宝。
“我喜欢你,所以我想吻你,有错吗?”楚勋再接再厉的开口道。
龙沫儿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总觉得楚勋这话哪里不对,可是却又找不到具体哪里不对,“可是可是”
她可是了半天,都没又说出个所以然,一张脸憋得通红。
楚勋打断她的话,没有给她思考的机会,“所以能不要躲避我吗?也不要不理我。我只是情难自禁而已。”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没有了以往的自信张扬,仿佛龙沫儿再说一句重话,他整个人都会垮掉。
做戏,谁也做不过如狐狡诈之人,不然也就不会有人专门叫做千面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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