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空车的牛,走的比去时快。李硕一路紧赶慢赶的终于在天黑之前回了李家村,赶着给村里送回了牛车。
几场雨下来,地里的庄稼长势喜人。李丹每天上工给地里除除草,培培垄,看着它们一点点长大,终于理解了一些老庄户人对粮食作物那种由衷的喜爱的心情了。
老天爷赏脸,风调雨顺,地里的苞米顺利的结出了苞米棒。而村里也随之进入了全民戒备状态。每年在秋收之前都会有人来偷苞米,本村的,外村的都有。
为了保卫这些即将属于自己的粮食,村里的人每年都会组立巡逻队,轮流保护粮食。这天,李家村巡逻队的人刚刚到齐准备开始巡逻,就听见远处有人喊。
“快来人啊,这边有人偷粮。”
几个巡逻队队员相视一看,赶紧往声源处跑。到了地方正好看见一地狼藉,一个生面孔正被村里的几个村民按在地上,不断挣扎着,嘴里还不干不净的叫嚷着。“你们放了我,妈的,知道老子是谁吗,放开!”
一番争执之后,在李家村新任村长的追问下,终于得知此人是上水村村民。不多久得知了消息的上水村人也赶来了李家村。为首的是一老一少两个男人。
被李家村村民按住的上水村人看见两人也就不再挣扎,冲着前来的老者满脸羞愧喊了声:“三爷。”
“你还有脸喊我三爷,上水村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我说了不让你和狗蛋儿那群人瞎混,你看看你现在,都跟他们学了什么!”上水村来的老者气的满脸通红,恨铁不成钢的教训着地上的青年。
李家村的新任村长显然认识那老者,打断了他对那小贼的训话:“行了三叔,消消气。这人跑到我们村来捣乱你说怎么办吧。”
那老者闻言搓了搓手,满脸不自然的说:“大侄子你看,这还是个孩子呢,不懂事,饶了他这次吧。”
这边话音刚落,旁边李家村村民不干了。“你们上水村可不是第一回上我们村闹事了,你们管不好村民我们替你管。这次还想这么算了,没门!”说话的人正是上次随李顺去李丹家的村会计。
跟着来的几个上水村人听了羞的满脸通红,自己村里的几条臭鱼老跑到别的村里捣乱,他们还得跟在后面擦屁股。
上水村村长生怕这件事经了官之后,坏了上水村本就不好的名声。现在村里的嫁娶都费劲,名声在臭点以后上水村就要改叫光棍村了!边想着边走上前去,递了李家村村长一颗烟:“李哥,咱们村里村外里的都不远。这孩子我们带回去教训,给弟弟一个面子,这次就算了吧。”
一番唇舌后,淳朴的李家村人接受了上水村的赔偿,放了上水村的小贼。
李家村众人目送着上水村人走远,提起了上水村的民风。
“要说这上水村的上任和现任两个村长人还都不错,就是管不住他们村的那几个地痞癞子。”
“光人不错有什么用,几个小辈都管不住。”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地里的庄稼就纷纷成熟。一年一度的秋收也随之到来。
成熟的苞米杆一根根林立着。粗壮的苞米杆把营养都输送给了苞米棒,变得枯黄消瘦。风一吹苞米叶子就哗哗作响。硕大的苞米棒被薄薄的外衣裹着,不经意的地方总是露出金黄的苞米粒。这片望不到尽头的苞米地里承载着人们的所有期望。
村子里的人每年秋收最累,然而也是秋收最幸福。当一年的付出终于获得回报时,再苦再累也无所谓了。
经历过秋收的李丹,再一次拿起镰刀时,全身上下都包裹的严严实实。她可再也不想再被晒伤,褪皮,脸上一块黑一块白的了。
前面有人把苞米棒掰下,后面就有人用镰刀割倒苞米杆整齐的列在一起。偶尔有一两棵又小又痩没成熟的苞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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