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才会想起这件事,虽然心里仰慕王疏的人品才情,但是连王院长这样的人物也不得善终,他又怎么可能斗得过幕后那些人,不如明哲保身为妙。
直到杨广滨带着白念禾四处走访调查,他才在言谈举止中露出马脚。
按照柴诚志的说法,茶楼隔壁雅间里的客人很有可能就是杀害王疏的凶手。但是茶楼里的小二和掌柜却对此毫无印象。
柴诚志来到江堰的时候,王疏由于死去已久,尸体不再具有查验的价值,在家属的恳求下已经入土为安了。所以能够参考的也就是当日仵作留下的验尸报告。
既无体表致命伤,也不是中毒而死,房间内并无打斗,也没有任何可疑人物出入的痕迹。
加上新获得的证词,杨广滨把案卷往座子上一拍,身体往椅子上一靠,随口道:“不如以病死结案吧。”
白念禾皱眉,“杨先生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凶手做好的局,只是丢下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手帕,除此之外,无论怎么看,王疏都像是暴毙而亡的。”杨广滨伸出手指点了点案卷,叹了一口气。“你那几位同窗不过是不凑巧撞上了而已。”
“凶手的目标不是王疏,而是他这个院长的位子。他那个性子,当了多少人的路?秋闱在即,科举舞弊的案子还少吗?”他站起来,“我不过升斗小民,平时断断贩夫走卒小偷小摸也就罢了,若是上达天听,杨某人还没那个胆子。”
杨广滨走到白念禾面前,笑道:“不过,白小兄弟放心,杨某人一定把你那位红颜知己救出来。”说罢,带着白念禾去见谢棠红。
谢棠红头发披散,脸上和露出来的手上还有淤痕未消,静静地坐在角落里。这次白念禾制止了狱卒将她提审出来,示意狱卒打开牢门。
这不是白念禾在这个案件中第一次见她了。谢棠红依旧是一副看陌生人的样子,让她难以忍受,只得避开她的眼神。
杨广滨扫视了一下,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来。这种平等的姿态让谢棠红微露诧异,干裂的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谢姑娘,你的过去我都听白老弟说过了。”杨广滨将双手分别搭在膝盖上,观察谢棠红的反应。
“只是杨某人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又重新开张做起皮肉生意呢?你二嫁的丈夫是去世了还是又抛弃了你?若是生活实在难以为继,作暗门子也好,何苦又回到那吃人的地方去?”
即便是白念禾这个旁观者听来,也觉得句句难听,不可入耳,何况是身为当事人c又吃了这么多苦头的谢棠红呢?
只见谢棠红紧咬下唇,半晌恨道:“我本与胡郎和和美美,哪料到此生到底无缘。”
“张觉不知怎么找了过来,威胁说要让胡郎身败名裂。胡郎和我在一起之后,本来也就绝了入仕的想法,平平淡淡以教书为生也挺好的。但他这么一闹,我们就没法再待下去了。”
她的眼神渐趋平静,“是我主动离开的。那天早上,他还睡着,睡得很不安稳。我悄悄地没有吵醒他。那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见他了。”
白念禾忍不住说话了,“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为什么还要回去?”
谢棠红那双如水的眼眸定定地看着她,“我要报复他。我要把他曾经带给我的痛苦,千倍百倍地报复给他。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什么都没有,唯一能够利用的就是有我的身体了。”她的语气毫无波澜,但是这其中却饱含了无尽的心酸与煎熬。
杨广滨插话问道:“那谢姑娘有什么进展吗?”
她闭上眼睛低下了头,闷闷的声音传来。“这才是令人无奈而又绝望的地方。”
“他们官官相护,为了彼此共同的利益什么都做得出来。所谓金先生”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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